如今,南州灾情已平,我大成境内百姓安居乐业。”
季寻川举杯道,“能有如此盛世景象,朕也要感谢诸位。”
话音落下,众人齐声:“陛下励精图治,乃是天下百姓之福。”
众人共饮一杯,而后缓缓落座。
季寻川身旁太监拍了拍手,歌姬舞姬们便上前来。
“自从变法之后,这苛捐杂税也没有了。”月芙一杯酒下肚,便与沈绾棠开怀畅饮,“从前我那香料店,一个月也攒不下几个钱,如今倒是能攒下一些了。”
沈绾棠也跟着开心,露出笑容来:“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沈萤已然与侯爵府那几个小姑娘混熟了。
“我当真是看不惯她那副贱样子,一味地钻营讨好,真真快要将我昨夜吃的饭都吐出来了。”
一个小丫头瞧着沈绾棠,冷声道。
话音落下,沈萤便学着柳姨娘的模样,抬起袖子,佯装抹泪。
“你也真是可怜,竟然在这样的姐姐手底下讨生活。”
瞧见她这模样,身旁便传来了同情的声音。
沈萤啜泣:“无妨,我已然熟悉了,我也不奢求些什么,只求姐姐莫要动辄打骂,我与我阿娘,能过些太平日子就好了。”
“你家父亲难不成就由得她这般胡闹?”
有些脾气的心中实在气不过,转过身来质问沈萤。
“爹爹军务繁忙,一个月也难得见上几面,我这姐姐,又惯会演戏的,我嘴笨,又怎能说的过她?”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不是信了自己说的鬼话,沈萤倒是真的能挤出一滴眼泪来。
“你怕了她我可是不怕她的,瞧我等会儿怎么给她好果子吃!”
方才那位义愤填膺的心中已然在想如何对付沈绾棠了。
“如今这些日子,我也是头疼。”月芙放下酒杯来,无奈叹了口气。
沈绾棠眉心一蹙:“怎的了?可是开店遇上什么难事了?”
月芙无奈一笑:“不是店里的事情,是我兄长的事情。”
“兄长正当年,可却还未婚配,府前每日都有登门送拜帖的,如今,不知他们从何得知了我的店子,隔三差五便有人邀我去喝茶,真真是有些烦人了。”
月芙无奈摇了摇头。
她也从未想过,兄长还没有为她的婚事发愁,她倒是先为兄长的婚事发愁了。
沈绾棠也跟着笑了笑:“这种事情,讲求的是一个缘分。”
可月芙却意味深长的瞧了沈绾棠一眼,端起酒杯,又凑近了些:“绾棠姐姐,可我觉得,你与我兄长,倒是投缘。”
话音落下,沈绾棠便被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呛得说不出话来。
月芙见状连忙抚了抚她的后背,眉心紧蹙:“哎呀,你这是怎的了,快喝些水,顺一顺。”
沈绾棠面露尴尬,将月芙递来的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