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裴擎泄气跪在地上,心中像是有猫抓一般。
岑霄瞧着太监的背影,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待人走远,这才起身来。
“这般伤春悲秋作甚?”
岑霄不疾不徐,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
“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将您赶出京城吗!”裴擎左右环顾,确保没了旁人,这才凑在岑霄身旁耳语两句。
岑霄不以为意,大步流星向府中走去:“这些人欲将我赶走,我也刚好想要出去,何乐而不为?”
“可,前路凶险,在京中他们尚且因着侯爷,不敢对您怎么样,可出了京城,可就不一样了啊!您武功高强小的知道,可,双拳难敌四手啊!”
裴擎也紧跟在身后,像是个护崽的老母鸡,在裴擎身边说个没完。
岑霄被缠的有些不耐烦,蓦地顿住脚步,陡然冷下了脸:“若还想跟在我身边,便闭上你的嘴巴。”
话音落下,裴擎立刻闭了嘴巴,不再言语。
彼时,沈府。
“小姐,江州的信件。”
青娥将信件拿了过来,脸上也挂着笑容。
一听是江州的信,沈绾棠立刻露出一片笑容,连忙接过信来:“舅舅的信!”
迫不及待打开信,只看了两行,沈绾棠难以抑制的喜色浮现在脸上:“表哥要成亲了。”
“表少爷要成亲了?”
青娥也跟着惊了一片——这表少爷,她也只是听说过,那也是很小的时候了。
如今算算年岁,倒也是成亲的时候了。
“舅舅说,邀我去参加婚宴呢。”
沈绾棠将信件收起来,阴沉了许久的脸,终于是见了笑颜。
话音落下,青娥忙不迭便去到衣橱旁。
“奴婢这便收拾东西。”
高兴之余,沈绾棠仍然想着牢里那个惨死的婆子。
如今这背后之人还未查明,就这般去了江州,她心中难安。
砰砰!
“哪里来的贼人!”
彼时,院外传来护院们的呼声。
这是机关被触发时候才会发出的砰砰声。
沈绾棠蓦地站起身来,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明眸冷扫,便锁定了那被网住的贼人。
贼人挣扎着,可身上的网却越来越紧。
沈绾棠款款上前,那人倏地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沈绾棠神色微怔:“白鸽!”
此话一出,一旁的护院也愣在原地。
“速速松绑!”
沈绾棠一声令下,身旁护院连忙执行。
将护院遣散,房内只剩沈绾棠与白鸽两人。
“小姐。”
白鸽单膝跪地是,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应是方才应激所致。
沈绾棠一张玉面柔和了许多:“起身。”
“此前一别,已过数日。”沈绾棠眉心微蹙,“只是我并未唤你前来,可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