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小姐带下去。”
王凤鸣神色凛然,半边肩膀已然被陈桃的泪水浸湿。
下人搀扶着陈桃离开,王凤鸣眉心紧蹙,看向沈绾棠的目光也带着些许警惕。
“棠儿坐。”她长叹一口气,指了指身旁。
沈绾棠默声,只是走到一旁跪了下来:“舅母待棠儿如母亲一般,今日忤逆舅母,棠儿愿接受一切责罚。”
瞧着面前这孩子,王凤鸣心中叹了千万次气,倒茶的手也忍不住的颤抖。
强忍着镇定,这才缓缓开口:“你一向是个稳重的孩子,说吧,今日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马季文瞒着阿姐,瞒着舅父去了夏苗,路上暗中坑害行军司马岑霄,如今岑霄,下落仍然不明!”
沈绾棠眉心紧蹙,缓缓开口。
话音落下,王凤鸣严重充满了质疑:“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棠儿惨死沙场,永不超生!”
沈绾棠抬起眸子,坚定异常。
“只谋杀朝廷命官一事,便够他掉脑袋了,届时,阿姐怎么办?两个孩子又该怎么办!舅母,若那马季文一口咬定,是舅父指示,舅父又该如何?”
沈绾棠继续开口。
王凤鸣抿了口茶,唇线扯了扯,若有所思。
“那依你看,此事应如何解决?”
沈绾棠眉尾一扬,咬字清晰:“事至如今,只能断尾求生——和离。”
话音落下,就连吹拂而来的风也强劲了许多,沈绾棠挽起的青丝上的红绸被高高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