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把她放出来的?”
萧寒宴有些生气,守卫们立刻跪了一片,将宋白素的那些话转告给萧寒宴。
“是素夫人以死相逼,小人不敢不听。”
萧寒宴这才看向宋白素,强忍不耐:“你又想做什么?”
“王爷,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最后看一眼王爷,为王爷试毒,素素不悔,素素只恨自己做错了事情,让王爷失望了。
王爷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冷着脸,我不想在死之前,留住的还是王爷憎恶的脸。”
宋白素的眼泪如珍珠断线,一颗一颗从脸颊上滚落,一边说着话,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出来。
她的身体如同一片薄薄的纸,软倒在地上,萧寒宴一惊,伸手将人抱住,宋白素顺势靠在萧寒宴怀里,口口不离当年之事。
“王爷既然厌弃了我,那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不如一死,成全了王爷和姐姐。我知道姐姐一直介意我的存在,所以才屡次三番拒绝王爷。太好了,以后,王爷再也不用为我左右为难了。”
宋白素气息奄奄,忍着身体里的巨痛,努力冲着萧寒宴笑。
“神医,她究竟怎么了?”
萧寒宴下意识看向站在旁边的药王宗弟子,那人蹲身查看,很快有了结论。
“是毒发了,这毒倒是罕见,也是她命大,我如今身上正带着解药一颗。只是,王爷确定你要我来此,救的人便是眼前这人?”
药王宗弟子神色疑惑,之前分明说是要救治经脉寸断的王妃。但他也不在乎换成谁,反正他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了。
解毒只要一颗解药,治疗经脉可得耽搁几天。
萧寒宴立刻迟疑了。他请来药王宗弟子,是为了宋暖,但现在宋白素不知为何突然毒发,显然比宋暖更需要神医。
“请神医救她。”
良久,萧寒宴终于做了决定,宋暖只是经脉寸断,尚且死不了,可宋白素却快死了。
当年宋白素为救他试毒,才落到今日这般,现在萧寒宴请药王宗弟子解了宋白素的毒,也当做还清了这个恩。
如此想着,萧寒宴才更坚定了这个决定。
“既如此,让她吃下这个解药,自然能够药到病除。不过,这毒伤身体,她好了之后,还得细细调理,养上大半年,这些调理之法,我会为你写下,日后寻个普通大夫照着上面的方法给她调养即可。”
药王宗弟子把解药掏出来,给宋白素吃下,提笔又写了一张纸,将这张药方拍在萧寒宴怀里,便起身往外走。
“神医留步,我府内还有一个病人……”
萧寒宴放下宋白素,急忙追上药王宗弟子的脚步,却见那人神色之间满是不耐烦:
“我早与你说过我的规矩,一次只救一人,你既然选择了这位姑娘,就该好好守着人,懂得知足,莫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说完,药王宗弟子甩袖离去。
萧寒宴站在原地,良久才被宋白素转醒过来的咳嗽声唤回注意力,他转身看向神色迷茫的宋白素:
“重锦,把素夫人送回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