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的儿子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王副将抓着金锁看清楚绑自己的人是谁后,脸色奇差,他顾不上自己被扼住喉咙,拼命挣扎质问。
宋暖只冷笑一声:“王副将背叛宋将军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宋将军现在到底在哪里!”
王副将脸色迅速灰败下去,他恶狠狠瞪视着宋暖,却碍于幼子在她手里,只能老实回答:
“宋将军受了重伤,落入山谷河流之中,西凉兵没有找到他的尸身,或许他还没有死。”
宋暖的眼神随着王副将的话几番变化,手死死地攥成拳头。
王副将说完,又看向默不作声的宋暖:“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儿子的下落了吗?稚子无辜。”
宋暖幽幽地看向满脸慈父之心的王副将:“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王副将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极大,他目眦欲裂地看向宋暖,可是已经晚了,宋暖的匕首已经干脆利落地割断了王副将的喉咙。
他死不瞑目。
宋暖将叛徒丢下,山姜看着沉默的宋暖,开口:“主子只让我偷偷取走那婴孩的金锁,并不曾杀他。你刚才骗了王副将,是要让他也尝一尝锥心之痛?”
“他跟我父亲多年,出生入死,却轻易背叛,死不足惜。”
宋暖将王副将的尸身踢进了深不见底的山谷,转头看向另一边湍急的河流。
“时间不多,我们顺着河流寻过去,我不相信父亲会就这样死了。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宋暖不再关注王副将的事情,带着山姜顺河流找了过去。
她们刚走,萧寒宴带兵赶到,他遥遥看着远处西凉的驻扎营地:
“重锦,带一队人马正面驻扎,上前叫阵,将西凉军拖住。其余人,分成两队……”
萧寒宴一路没发现宋暖的踪影,也并不着急,他先解决了眼前的这些西凉兵。
他让重锦留下叫阵,让西凉兵以为自己还坐镇营中,一队人马从左翼绕过去烧粮草,制造混乱。
当西凉兵分出大股精力应付烧粮草和叫阵的两队人马时,再带着一股奇兵杀进去,将主将的头斩于刀下。
主将一死,剩下的人不足为惧,很快就逃的逃,死的死,溃不成军,被萧寒宴抓了不少。
“王爷,那些人逃窜的方向有不少村落。”
重锦绑了几个投降的副将,带给萧寒宴处置,又皱眉看向河流下游的方向。
萧寒宴处置了几个副将,看了一眼河流那边:“你带人去追,不必留活口。”
重锦领命,带了一队人马追过去。
宋暖此时正带着山姜在村子中寻人:“我父亲是大夏的兵,北川谷一战落水失踪,我求了小宋将军才准我来找几日。哪怕是收敛骸骨,只要能找到人,我总要把父亲带回故土。若是各位婶子知道,还求你们告诉我。”
这村子里妇孺居多,男人们大多参军,听到宋暖的话,原本还十分警惕的态度自然而然松动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说道:“小哥,我们这里确实收容过几个重伤的士兵,但都与你说的年纪对不上。或许是被冲到更下游的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