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了?”顾雪握着狱长的手,瞬间掉落。
她感觉到耳朵里嗡嗡嗡的一阵乱鸣,短暂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了惊恐和诧异。
死掉了。不可能啊,她晕过去的时候,明明听到宝宝在哭的,哭的声音那么洪亮,怎么会刚出生就死掉了。
“不,不会的。你骗我。你把我孩子藏起来了,是不是!”顾雪抬头,瞪着狱长,矢口否认。
顾雪扑上去,抓他的领口:“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牵连到它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坏事心虚,还是被她的质问逼得心烦意乱。狱长一把扯过身上的小手,猛地一甩。
她整个人被甩在了地上。
他清了清嗓子,冷声道;“我说死了,就是死了。它有先天性疾病,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就没气了。”
死了,先天性疾病,还来不及送医院。
“葬在哪儿了?告诉我,你们把它葬在哪里?”顾雪握紧了拳头,身体像是筛糠一样,疯狂地抖动着,逼问道。
狱长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细,就随便指了指后山;“葬在后山那块儿,具体在哪儿,你得自己去找。”
怕她问得更多,露出破绽,狱长抬脚就走了。
顾雪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赤脚向后山跑去。
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风云大作。狂风暴雨,瞬间来袭。
后山的路很陡峭,很不平坦。
豆大的雨粒,如冰雹似的,砸在她的脸上,身上,发梢上,眼睫毛都是水。前方的路都看不清,一片白雾。
光洁的脚底,被路边的玻璃碴,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