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这三个字,让陆又廷冷沉的面色,笼上一层寒霜,浓黑的眉也不禁皱在了一起,她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还有他父亲一条人命。
怎么能是意中人呢,是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才对。
目光变得犀利冰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不是。”
这句话,像是对主治医生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陆又廷,顾雪不是你的意中人,以前不会是,现在不会是,以后更不会是。不能对仇人的女儿心软,等她醒过来,你就得保持距离了。
柳丝丝踉踉跄跄的,像是踩高跷似的回了家,脑子晕乎乎的,像是要倒下去了一样,她打开手提包纽扣的手指,都是颤颤巍巍的。
好不容易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她就急声道:“赶紧把你卖给我的这个药,解药给我送过来。”
“柳小姐,什么解药啊?你买的这个药是禁品,没解药。”
“你少给我装糊涂,要多少钱,你直说好了。”
“买这药,你不是害人用的?现在还解药了?你才不会这么好心,不会用到你自己身上去了吧?”电话里的男人嘲讽道。
柳丝丝气死了,但现在有心无力,只能把实情三言两语地告诉他,他爱莫能助道:“这个药确实没解药,还没研究出来。你注射的剂量不大,慢慢熬吧,就当冬眠了。说不定你命大呢。”
她还想再说,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哐当,手机从柳丝丝的手里砸落。
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她整个人就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雪醒来,是在一周后的一个晌午。
大雪飘飞的时候。
陆又廷在走廊上走着,刚从洗手间出来,主治医生就迎面而来,笑吟吟地告诉他;“陆先生,顾小姐刚刚醒过来了。她是彻底度过危险期了。”
醒过来了就好。
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