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廷在公寓的椅子上抽烟,没给顾雪打电话,更没通知她回来。
他倒要看看,她要在外面放纵到什么时候。
这段时间,他刻意疏远了她,一方面年关将至,公司事物繁忙,另一方面,他想试探下她的态度,看她会不会主动往他跟前凑。
或许她本就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沈氏的烂摊子一解决,她就晾着他了。
从没被女人冷落过,心里在所难免有疙瘩。
……
沈言本来想和顾雪一起守岁的,看完十二点的烟花和炮竹,在送她回去。但她担心时间太晚了,他也就没强求,很尊重她的意见,开车送她回家。
顾雪眼皮一直再跳,胸膛闷的不行,直觉告诉她,好像出事了。
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让沈言在公寓前面两百米的位置,把她放下来。她想步行回家,随便透气。
沈言停了车,见她解开安全带,他抿了抿唇,好几年才见一回喜欢的姑娘,他忍不住开口;“雪儿。”
“嗯?”她正要开车门的时候,顿了下,侧头看向他。
他之前跟她表白过一次,但都是带着玩笑性质的。
参加她十八岁成人礼的傍晚,他问她,她能不能考虑他,成为她的对象?
她也开玩笑地婉拒了他,她说,沈言,你千万别真的喜欢我啊,我有喜欢的人了。以后我是要嫁给他做妻子的,我不想他听到了误会。
沈言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了,她是不是心里还住着那个男人的。
又担心自己贸然告知心意,显得唐突,雪儿现如今还在国外进修钢琴呢,也不太可能和他谈。
他现在的处境,也是身不由己的,他是沈家唯一的子嗣,他也没大学毕业。再等等吧,等雪儿毕业了,等他在沈家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