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娅楠摇了摇头,轻笑着道:“大家都那样说,可是老杨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肯,又把锄头丢了出去,拿起农药瓶威胁,只说谁敢扒他家的猪圈,他就喝药自杀,死给大家看,这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念着情分,谁都不好来硬的,就僵在那里了,都想瞅庭松的笑话。”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遇到这样的人,也没办法,讲不清道理的。”
秦娅楠嗯了一声,笑着道:“庭松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他可气坏了,指着老杨就骂了起来,随即大声喊着,杨老三,你不是要喝药嘛,成,我这就和上边要两个火化指标,有本事你就喝,我这个副乡长不干了,也成全你,快点喝吧,现在就喝!”
我听了后,直皱着眉头,微微摇头道:“不行,这样也不成,太简单粗.暴了,真弄出人命怎么办?”
秦娅楠喝了口酒,脸上泛着红晕,轻笑着道:“旁边的人也都是那样说的,不少人还劝他,说老尚啊,要不算了,那种人跟他较劲不值得,万一人家真喝了,你就得跟着蹲监狱,何必呢!”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那尚县长怎么办的?”
秦娅楠咬着嘴唇,咯咯地笑,半晌,才问道:“你猜猜,他是怎么办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连连摇头道:“猜不出来!”
秦娅楠就以手掩唇,笑着道:“他找了那把锄头,架着梯子就往上爬,一边爬着一边喊,狗日的杨老三,你快点给我喝药,再不喝,我上去直接拍死你,你不是想死么,我成全你!”
我听了后,就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尚县长不是那个性格,太草莽了!”
秦娅楠横了我一眼,蹙眉道:“得了,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哪了解他的真实性格,更何况,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庭松那会儿是年轻气盛,他现在的脾气,可收敛多了!”
我提起杯子,喝下一杯酒,笑着道:“那杨老三是怎么应对的呢?”
秦娅楠微微一笑,柔声地道:“还能怎么应对呢,当时被庭松撵得转圈跑,身上挨了好几下,当时就告饶了,说庭松,庭松老弟,你别追了,我扒,不用你们弄,我自己扒掉还不行么!”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真没想到,尚县长当初会那样鲁莽,说出来,都不太敢相信。”
秦娅楠叹了一口气,轻抚面颊,幽幽地道:“没办法,他也是被逼的,在乡里想干出点名堂,就得简单粗.暴,要会做恶人,不然,连个杨老三都降不住,以后谁还能服你?”
我叹了一口气,微笑着道:“没办法,这就是国情了,要想走向法制社会,要进步,还需要时间,怎么说呢,特殊时期,还是强硬一点好,要不然,就是自废武功,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
就这样,我们俩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中,俩人都有些醉了,尤其是秦娅楠,颊红似火,面泛桃花,一双美眸更是如水波般清澈,里面荡漾着别样的神采,让人望之而心动。
只不过,我虽是喝多了,却也不敢造次,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因为秦娅楠寻死觅活地闹腾,我动了些手段,用绳子将她捆了,丢在床上,结果就被女人当成把柄,拿在手里,时不时就提出来,敲打一番,让自己很是难过。
“别喝了,你不是要出门么,可别醉了。”我见她面露醉态,就抢过杯子,善意地提醒道。
“是啊!”
秦娅楠叹了一口气,伸手摸过我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颗支烟,蹙起秀眉道:“自从有了这小家伙,真是好久没逛街了,每天闷在家里,一点意思都没有,都快烦透了。”
我微微一笑,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微笑着道:“那是你们自作自受,找个保姆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