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我爸大摇大摆带别的女人回家,不论我妈怎么恨他求他,他都无动于衷……从那之后我就发誓,如果哪天我爱上一个人,一定洁身自好,绝不会对不起她。”
梁娇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冯昭熙为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
一个拥有过不幸童年的孩子,他需要用下半生时光反复治愈自己。
梁娇深吸口气,满脸认真:
“之前冯哥总说我很勇敢,是个无惧困难的人。我现在想告诉冯哥,其实你也很勇敢,我们都在努力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我们的确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一切,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有权利决定以后的人生。”
“……呵呵,娇娇的说教很动听。”
冯昭熙面色缓和不少,眼睛看向梁娇。
梁娇莞尔,明白男人已经想通了。
她做了薄文砚六年的金丝雀,都能靠自己爬起来,冯哥比她年长十岁,又怎么会走不出来。
梁娇不想再让冯昭熙多想,安抚:
“冯哥,事情都过去了,你的心意阿姨会明白的,我们回去吧。”
冯昭熙抿着唇,良久道:
“嗯,你说得对。娇娇,我只是不想你再步我妈的后尘,薄家不是什么好地方,薄文砚更不是你的良人。”
冯家作为历史悠久的老牌豪门,从小在上层圈子里耳闻目染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龌蹉。
梁娇扯了扯唇角,摇头。
她和薄文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
冯昭熙眼中闪过黯然,知道自己还不能让女人彻底敞开心扉,只能先作罢。
送梁娇回薄家的时候,天色彻底黑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偌大别墅内黑漆漆的,只有院子里散发微弱的灯光。
冯昭熙拉开车门,目送梁娇进了大门,直到背影彻底消失才驱车离去。
梁娇拖着疲惫的身体,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半躺着。
她懒得上楼,不想打扰小宝睡觉,闭上眼打算对付一夜,却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刺鼻的味道钻入鼻间,好似还夹杂着一丝烟味。
梁娇闻到后,脸色有瞬间不好看。
下一秒,黑暗中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野兽一般将她直接压下。
他的手钳制住她的腰,呼出的呼吸中酒气夹杂着烟味,对着她的脸扑面而来。
梁娇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
“啪!”
她的手下意识拍到男人脸上,总算近距离看清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瞪他:
“……薄文砚?你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吓人干嘛!”
薄文砚喝醉了酒,本就不可一世的性子,这会越发不服管教,一把抓住梁娇作乱的手,嗓音沙哑: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和野男人鬼混去了?”
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造谣质问。
狗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喝醉了还要胡言乱语!
梁娇咬牙:
“关你屁事,整天管那么宽,你家住海边的?薄文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