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怔愣几秒,噗嗤又笑了:“干嘛要引起我的注意?他又不认识我!”
梁季泽:“因为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这话说得突然,乔桥一时没听清,于是笑着又问了一遍:“什么?”
少女侧头望着他,高跟鞋早就踢掉了,那双雪白小巧的脚有些促狭地踩在真皮脚垫上。深红色的礼服裙下摆被撕开,裂口处从小腿蜿蜒直到肋骨,丝丝缕缕的织物经络从破口处散开,像是白皙皮肤上鲜红的血管。
天真而妖异。
梁季泽一时感觉气血上涌,按理说他这个年纪看尽繁华的男人不该这么轻易被蛊惑,可面对这个人,这张脸,所有定数都将变成不定数。
他倾身过去,扣住乔桥的后脑勺,略带些粗暴地吻住她。
车里有些狭窄,让梁季泽施展不开,但同时也让乔桥无处可躲,只能抖着肩膀把后背尽量往车窗上贴,殊不知这样的动作除了让男人兽欲高涨外毫无用处。
梁季泽‘咔擦’一声提起手刹,左手也彻底离开方向盘,他大半个身子都倾向了副驾驶,使得这个本来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缠绵。
舌头灵巧地勾住乔桥的,腾出的手不忘捏着她的下巴,就算是牢笼一样的空间,梁季泽也不由自主地要控制她的行动。
乔桥脚尖都受惊地蜷起,头皮毛囊更是一根根耸立,眼前忽然一阵刺眼的光芒,是对面行车射来的远光灯。
她仓促着推开他,梁季泽倒也没有坚持,长出了一口气后整整衣领,重新坐好。
乔桥看着他的脸,别扭得要命。虽然知道他化着妆,但那感觉就跟和陌生人接吻似的。
梁季泽察觉到了,他笑笑,不知从哪儿翻出一瓶卸妆油,说:“等我一会儿。”
他下了车,往旁边一家小面馆走去,几分钟后就回来了,借着夜色也没戴口罩,容颜俊美,风华无双,漆黑的巷道自他踏足的那刻就变成了红毯,路边的霓虹招牌则自动成为镁光灯。
梁季泽就是有这个魔力。
他敲敲车窗,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朵不知名小黄花:“店老板种的,我偷了他一朵。”
乔桥刚想去接,梁季泽灵巧躲过,指指自己的嘴唇,意思再明显不过。
尽管四下无人,她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做贼一样左右看看,才敢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一下。
梁季泽探身子进车内,环抱住乔桥加深了这个吻,温柔如水。
夜风中浮动着麻辣串和烤鱿鱼的香气,尘世的味道,不如高级男香动人,却闻之亲切。
好像,他也没那么讨厌了。
气氛正好,男人的手也忍不住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如果不是那阵铃声,乔桥怀疑她可能要在一周内经历第二次车震了……
梁季泽摸出手机,却不是来电提醒,而是一个闹钟。
他脸色当即一变。
乔桥:“怎么了?”
“必须马上回别墅。”梁季泽松开她,迅速坐回驾驶位点火启动,脸色懊恼,“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乔桥:哈?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梁季泽把方向盘打得飞起,车窗外的景色也在飞速向后移动……等等,刚才不是在亲亲抱抱吗?这就完了?
梁季泽看她一眼,言简意赅地解释:“那是提醒我吃药的闹钟,药在我原来的衣服里,我让人送回别墅了。”
是了,她差点忘了梁季泽还是个病人。
“这么急吗?必须马上吃?”乔桥好奇道。
梁季泽焦躁地打着方向盘:“时间拖得越久,发生其他事的可能性就越大。”
乔桥愣了愣,某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了:“难道谢知还能出来?”
梁季泽定定地看她一眼,寒声道:“我绝不会让他出来。”
但即便这么说了,男人的情绪还是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每遇到一个红灯,他都会长吸一口气,手指也会猛地用力,直到攥得骨节都发白,才会慢慢放松,让手指一根一根回归轻握的状态。
乔桥看得心惊肉跳,她可忘不了谢知是怎么咬她的,她脖子上现在还有个淡淡的印子呢。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为了避免拥堵梁季泽选了稍远的路线,没想到临时修路,所有车辆进不得退不得,都堵在半中央,狂鸣喇叭也无用,车流像死水一般就是不肯前进一点点。
他此时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了,车里冷气那么足,乔桥却眼看着一滴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的下颌角滴进了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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