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和阿弃开始频繁地往返于内地,而我则长期留在了澳门。三叔后来在电话里单独交代,说开疆的事情我不用出面,毕竟那里的环境不安全。我是个女孩子,最好少去,等场子搭起来了,偶尔去看看就可以了。
听到三叔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毕竟内地的场子环境实在混乱,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所以留在澳门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留在澳门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有些清闲,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厅主做得有些不真实。我没有为这个场子做出什么贡献,却享受着厅主的待遇。这让我有些不安,觉得自己有些不劳而获。
直到一天,我收到了陆离发给我的一张照片。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瞬间,我的眼睛无法从照片上挪开,因为我看到了我最不想在那个场子看到的人。
小鱼,她画着非常浓艳的妆,把自己原本跳脱的五官都给隐藏了,眼里也没有了之前的清纯。她依偎在一个油腻的不得了的中年男人身边,挂在嘴角的笑看得出来,这次是她自愿的。
我也知道陆离发给我这张照片的用意,就是想看我怎么被啪啪打脸,因为他当时断言,我之前对小鱼的那些帮助根本就是无效帮助,如今这张照片,更加的验证了这一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买了最近的机票,匆忙赶到了内地。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格外沉重,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
当我见到陆离时,他的表情却显得非常的平淡。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像是早已经料到我会来一样。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又想去看看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感情,竟然有种被辜负的感觉。
陆离开着车带我去了照片里的那个赌场。当我们走进赌场时,那昏暗的灯光和污浊的空气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赌场里弥漫着一股烟酒的味道,让人感到头晕目眩。灯光闪烁不定,让人无法看清周围的人和物。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这里这种赌博的环境真的感觉和澳门比差远了,这种灯光环境可以说是完全不合格的。
但是,赌客们的热情似乎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我看到许多人在赌桌上忙碌地赌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贪婪和**。他们中的有些人看起来十分憔悴和疲惫,仿佛已经在这里赌了很久。
陆离带着我绕了一圈,才算找到了我想找到的人。他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张赌桌,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身影。
小鱼依旧画着不适合他的浓妆,陪在那个长得很像猪头的客人身边。她的语气里充斥着撒娇与发嗲,虽然我觉得很违和,但是那个猪头客人显然是非常的受用。
小鱼抬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继续专注于赌局。仿佛我只是一个她熟识的朋友,一个曾经在她生命中短暂停留过的人。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胆怯和明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和冷漠。
“我想和她单独说会话。能帮忙吗?”我对着陆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