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妻子却告诉他,她已经没有钱了,甚至认为他这种人,就应该早点死去,以免祸害别人。
这个时候的阿望才难得清醒的意识到,即使活着也是如同一只臭鱼烂虾的活在澳门的最底层,早已经没有人会在乎他了。
讽刺的是,这个时候的他才发现,他已经对赌没有任何兴趣了,反而对求生有了极强的**。
澳门,这个繁华而又神秘的地方,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这里寻求财富。只要不沉迷于赌博,赚钱其实并非难事。像阿望这样的人,早已熟知澳门的生存法则。虽然赚到大钱不容易,但通过自己的努力,小钱还是能轻松赚到。
然而,阿望赚到的钱并没有被他用于赌博或看病,他打算把这些钱攒下来留给自己的儿子。他不想在自己离世后,儿子还对他心生怨恨。因为不愿意接受正规治疗,他只能依靠小诊所的猛药来止痛,痛苦地生活。谈及这段经历,阿望抬头看着我说:“小姐,这样的故事你应该听了不少吧。”
我让服务生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我觉得这个故事很精彩,毕竟有些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无法摆脱赌桌的诱惑。”
阿望接过热水,微笑着说:“小姐,你说话真好听,安慰人都能让人如沐春风。”
我微笑着点点头,继续问他:“那还不是因为你讲的故事精彩,再说,我相信这个故事应该也不便宜吧。”
阿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100万,我马上就离开你们的赌场。”
我拿起面前的筹码:“150万,只要你告诉我谁让你来的。”
阿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好,我答应你,但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直接把这笔钱转给我老婆。她收到钱后,我就会告诉你谁让我来的。”
“成交。”我爽快的把前面的筹码推到了阿望的面前。
阿望笑着接过去,然后对着旁边的侍应生说,帮忙还钱,然后转钱到这个账户上,服务生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对着他点点头,告诉他去照办,那服务生才拿着筹码往账房走去。
服务生走远后,阿望看着我继续说:“小姐,其实你最后那个问题是多余问的,谁最看不惯你们赌场,肯定就是谁让我来的,就算我告诉你了,你到那人面前那人也是不会承认的。”
我看着阿望说:“不是还有你这位证人吗?”
阿望听了我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姐,你觉得像我们这种烂赌仔的话,说出来有人信吗?”
我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的说:“我管别人信不信,我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