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蛊,她还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分子母蛊,通常一母多子。
子蛊喂女人吃下,女人会性情大变,从多愁善变到思绪迟缓。蛊毒侵蚀五脏六腑,会从变哑开始,慢慢变成一个空洞的娃娃。只有靠近拥有母蛊的男人,才会重新变得鲜活。
最可怕的是。不知情的女人只会认为是爱情在作祟。
所以,她对裴旻产生的那些心动和依赖,是因为蛊毒吗?
“聊什么呢?”
裴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视线落在冷月身上,带着些关切。
冷月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缩了一下,她眼里的那些温柔和怜爱,都是假的吗?
“怎么了?”
察觉到冷月有些不对,裴旻蹙了下眉,不悦的视线落在一旁的仲泽身上。
他早说了不让她们见面。
“我没事,”突然,冷月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低头,就看到冷月微微泛红的眼睛,艳丽多情:“就是听山香说起那个村子,有些后怕。”
她看起来是真的在怕,还有些哆嗦。
裴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仲泽忙不迭带着一件愧疚的山香下去了。
“我已经将他们抓起来了,别怕了,嗯?”
裴旻拉着冷月的手,只觉得她手心冰凉,不禁皱眉,将带着汤婆子塞在了她手里。
冷月愣了愣,一股暖意从手心传递到心脏,她的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脸上也泛起红晕。
“再休息会,我们要连夜赶路。”
撂下这句话,裴旻又去忙了。
冷月听话地回到马车上。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她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回想起与裴旻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瞬间,那些甜蜜的笑容,此刻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轻抚着自己的喉咙,这里如今变得沉默无声。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怎样的变化,更不知道这一切是否与裴旻有关。
每当她靠近裴旻时,那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和曾经被萧景琰控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让她厌恶。
冷月紧握着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回想起与裴旻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自己的反应,那种被操控的无力感如影随形,如同冰冷的锁链束缚着她。
她不愿再重蹈覆辙,不愿再次成为任何人手中的傀儡。
她深吸一口气。
每一个念头都如同踏在刀刃上,尖锐的疼痛刺入心扉。
她突然想离开裴旻了。
冷月久违的回想起梦到的那本书,好多内容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裴旻好像爱惨了她。
冷月有些恶劣的想,那书里不是写裴旻爱她,此刻估计应该很庆幸拿到了母蛊,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做他的金丝雀。
如果这只小金丝雀飞走了,他该有多痛。
冷月望着夜空,如果没记错,阁里有一位前辈对蛊术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