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山香整日都围着冷月打转,几乎是足不出户。
仲泽甚少露面,哪怕是裴旻来她这院子里,都很难看到仲泽跟着。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山香和仲泽这俩人出了矛盾,甚至是调节不好的那种。
午后,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小径上。
山香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珠链,眼神却空洞地望向远方。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长长的,显得孤独而落寞。
偶尔,有丫鬟匆匆从院外经过,窃窃私语间,总能听到关于山香和仲泽的只言片语。
山香仿佛没有听见,只是静静地坐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水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山香独自一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走到山香身边,轻声问道:“山香,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姑娘呢?”
山香缓慢地遮了下眼:“在房里休息呢,出什么事了?”
水竹蹲下神来,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有个任务,要去翁城一趟。你去不去?”
山香眼神闪了闪,确认似的问她:“去翁城?”
水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要不要亲自去报仇?”
不得不说,山香心动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房门被打开,冷月徐徐走出,叫她们交谈,不由得好奇问道:“说什么呢?”
两人对视一眼,山香开口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姑娘,我想去。”
冷月笑了笑,遮住眼底的郁色:“这是好事。顺便放松一下心情。”
她又何尝不想亲自动手呢?
水竹看了看她们,突然叹了口气说:“这任务本来是仲泽接下来的,但他突然有别的事,爷才让我来问问山香。”
仲泽……
已经好几天没人敢在山香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
山香却像没听到一样,愣愣的发呆。
半晌,山香眼底划过一抹坚定:“水竹,你之前那差事,是不是还空缺着?”
水竹吃了一惊:“你是想……”
山香垂着眸子,点了点头:“有你照顾姑娘,爷会更放心。翁城之行,我会申请调离。”
水竹还想再劝几句,但想到她和仲泽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便不好说什么了。
冷月到是没什么反对意见,就是有些不舍。
“照顾好自己。”
夜色渐浓,屋内灯火通明。
山香端坐在桌旁,神情肃穆,手中紧握着一封未封的信。
她抬头望向窗外的明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水竹,你我都是姑娘身边的人,她的安危重于泰山。”
山香低声嘱托,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捏着那张申请调离的函书,紧张的手心沁出了汗。
水竹站在一旁,看着山香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解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