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听说十三和十八他们的封国还在宋藩以东?您素来慧眼知天下,连宋藩那样遥远的地方,您都知道。怎就舍了这样好的地方?”
见贾蔷满面欢喜、骄傲的看着巨画上的诸皇子们,湘云打趣问道。
贾蔷摇了摇头,道:“十分聪明用七分,留得三分给儿孙。十分聪明都使尽,后世儿孙不如人。疆域不是无边广大才好,要对国朝黎庶的需求,形成填补就好。虽然大秦的土地肥沃、气候温和湿润,是极好的宝地,但对大燕而言,却已经不是必须的了。皇儿们能以此地为根基,基本上就能保证,可以平推整个非洲大陆!那是一片比大燕本土还要辽阔的几倍的土地,各种宝石、金矿到处都是,还有极肥沃的土地!等征服了这片大陆,就可以眺望美洲大陆了。
皇子这一代,即便占下来,也开发不完。还需要皇孙,乃至皇曾孙们的不懈努力,才能开垦出来。所以朕总告诫朝廷的官员们,莫要自满,不要总以为已经是盛世了,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了,还早着呢!”
听着他的“怨言”,诸后妃们都笑了起来,黛玉道:“若谁都能如你这般的胸襟眼界,岂非天下人人称圣?你且常教诲着就是。再者,那些地方不都是皇子、皇孙们去忙活的事么?你怎又操心起来了?”
贾蔷“啧”了声,道:“朕不是操心如何打天下,而是操心如何让子孙后代真正占稳了江山。说到底,终归是人口之难。眼下大燕丁口还不到三亿,可想要真正占稳填满那些地方,没有二三十亿丁口,根本立不住脚。
唯有大力改善民生,让百姓们富裕些,让他们知道多生孩子是为开疆拓土造福万代立下大功之事才行!
唉,你们说说,那些人为何不能像朕一样?总不能指着朕一人生二三十亿罢?”
“呸!”
“呸呸呸!”
“真真是……皇孙都快有了!”
诸后妃们起初还震惊二三十亿数,到底得要多少人口?
可听到最后,一个个都臊的俏面通红,娇嗔四起。
贾蔷不以为耻,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天家嘛,还是要做好表率的!”
看着巨图上的二十来个棒小伙儿,贾蔷愈发觉得多子多福,真是一点不假!
看来,还需要继续努力。
早在五六年前,随着东南亚橡胶的开发,就已经产生了套套这种划时代的产物。
当然,和前世超薄有弹性还带着香味的套套不能比,但也已经起到了不错的作用。
至少在青楼中,销量爆火。
这是有法律规定的,为了健康,违背者是要受到重罚的。
而有些人家,夫妻上了年岁,觉着再生不好意思的,也会用到些……
贾蔷这种播种机,自然少不了特制一些。
不然子嗣数早就暴涨几番了,如今看来,还是少用的好……
宝钗受不了了,虽然常有姊妹们私下里齐聚,共侍龙体一番,但如此大庭广众下说这个,还是让她俏脸滚烫,无法接受,便生生岔开话题问道:“皇上,莫非大燕要占尽天下?那些西夷和非洲土著们,又该如何自存呢?”
贾蔷摇头道:“未曾如此作想过,无论是朕,还是如今在外的皇儿们,都不曾大规模行屠戮之事。”
宝琴奇道:“那些地方的百姓,也会成为藩民、外省之民么?”
可卿指了指巨画上牵着各式动物的黑子,道:“像这些昆仑奴一样。”
贾蔷笑了笑,道:“愿意归顺,为汉家所用的,自然可以归化为汉土百姓,成为少数一族。不愿归顺的,则可以迁徙,一直向北,可以去欧罗巴大陆,还可以去厄罗斯。古有兵法:围三缺一。华夏血脉从来不做绝户之计,总会留下一条生路。”
至于不同信仰、不同人种的人会不会在争夺生机中杀的血流成河,大燕就不管了。
且即便最初会大开杀戒,但终究会彼此融合。
贾蔷不想将事情做绝,不是不能,而是一旦做绝,世界级的内战就不远了……
留下一个外敌,反而能保证内部不会太早的内斗。
尽管他知道,这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
但几百年后的事,他也无心去理会了。
目光再次落在诸皇子在大秦的落日图上,贾蔷心中仍旧不掩喜悦。
对他这样地位的人来说,还有甚么事比子嗣成器,能够子承父业,更让他感到喜悦的?
“好了!真是……让人受不得。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皇儿们喜欢做甚么就去做甚么,都一样为他们骄傲自豪。如今再看看?打下了锦绣江山,你倒是嘴巴都乐的合不拢!”
这话也只有黛玉说来,引得一众后妃们轻笑。
贾蔷嘴硬,道:“谁说的?朕是为了他们打下的江山高兴么?带了那么些兵马,又有天下无敌的枪炮,连群未开化的黑奴都打不赢,干脆去藩土种地拉倒。朕是为老七的画儿高兴,画的多好!都可以当传家宝了!”
“呸!偏你嘴硬!”
黛玉啐了口笑骂罢,感觉子瑜在身边悄悄拉她,看过去,顺着子瑜示意的方向,偏眼过去就瞧见尤三姐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失神……
虽也有些恼李锡的那些混帐事,觉着冷淡一阵也好,不过她要给子瑜些体面,便指着尤三姐笑道:“瞧瞧,那边还有个想不开的。不过芝麻粒大点事,就熬成这样。若都如你这般,当初小八闹出好大是非时,宝姐姐怕已经活不成了!”
宝钗无端中枪,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黛玉笑的不成,又找补道:“太子惹下的事,比小八还大,二十四那点子混帐名堂更没法比,我不也就罚他跪了跪?小孩子那么大点,初知人事,被贾琏那个该死的诱骗了去浑来,罚过知错也就是了,偏你要死要活的,小事也让你闹成大事了。”
宝钗也道:“该放下的事就放下,那么大点孩子,经历过往后就不会再犯了。你也下手忒狠了些,哪有这样打孩子的?”
尤三姐坐在那,一张脸火辣辣的,眼泪也终是忍不住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