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旁个,只谈欧拉一人,就是惊艳一个时代的存在。
前世谁人都知道老毛子的数学堪称顶级,老毛子散伙后,经济已经拉垮到那个地步,依旧不妨碍军工之强大,可与美丽国叫板,便是因为其强悍之极的数学。
而毛子数学之所以这么强,只因为一人,那便是欧拉。
是欧拉的徒子徒孙们,支撑起了后世老毛子强悍的底气。
李銮闻言,面色凝重起来,道:“若如此,无论如何都要为大燕所有!”
张泰笑道:“直接攻克厄罗斯拉倒!不差再灭一国!”
下任元辅郑杰却缓缓道:“想要得到的人或其他甚么,可以谈。两位殿下可也以在乌拉尔山做出继续进攻的姿势,但战争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汉洲战争鏖战了七年,消耗之大,超乎想象。纵然国力还未被竭泽而渔,但也耽搁了发展。
更何况,随着疆域的极大扩张,八亿丁口实际上也捉襟见肘。
未来十年,大燕的首要任务,仍是丁口的繁衍。
其次,是对现有疆域的建设,譬如大铁路的铺通,义务兵役制和义务教育的进一步完善,各级有力清廉官府的建立……
每一项,都是当务之急!
而战争,一定是末选。”
李銮见贾蔷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笑道:“郑相说的甚是,算下来,大燕实际上已经进行了数十年的大战了,哪怕近二十年来,多是在帮诸王开国,敲边鼓,实则也未断过战事,尤其是汉洲鏖战这七年。但是,小四十九和小五十他们打下的北地,失不得啊。”
郑杰颔首道:“殿下明鉴。北地之重要,臣亦知之。但臣的建议,仍是以唐藩、秦藩、宋藩和诸外省的铁路为先。其次是秦洲,汉洲,最后是北地。理由有三:
其一,劳力不足。藩民和外省之民的确好用,但谁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的消耗下来,近乎耗费了一亿数的藩民和外省之民。元武十年以前,藩民暴起为乱案例还是鲜见的,纵然有一些,但多不成气候。可元武十年,尤其是元武十五年之后,藩民和外省之民作乱的事,几乎每个月都能听到。而能传到中枢耳中的乱事,其规模绝不会小!
如果这么多条铁路同时开工,所消耗藩民数将会骤增,必然大大激化矛盾,短期内,藩民和外省之民作乱的新闻,必呈星火燎原之势!
纵然可以反手平叛,但也将会埋下不安稳的后患,除非朝廷准备将数千万藩民悉数斩杀。”
“其二,仍是国力积累不够,绝无法支撑这么多铁路同时开通。无论是运力,还是钢铁出产,亦或是枕木所耗用的优质木材,都不可能同时供给这么多铁路的铺设。”
“其三,技术积累不足。据臣所知,在铺通西域和漠北草原的铁路时,劳力的损耗极大,尤其是在冰雪之土上,想要铺通钢轨,十分棘手,进度也极慢。所以臣以为,何不循序渐进,先将唐藩、秦藩和诸外省的铁路铺通,再铺通秦洲、汉洲铁路,有了充足的技术手段积累,再铺通北地冰原的铁路,岂非更合适?
大可不必担心北地丢失,既然四十九殿下和五十殿下这般能打,就请他们卡死乌拉尔山,修建王城,堵死罗刹鬼东进之路!一应粮草供应和耗费嚼用,本土可以供应!
支撑上二十年,大燕和诸王封国必将强盛之极,到时候,修通北地铁路,将不在话下。”
贾蔷眼神淡淡的看着这位接下来十年,操持天下权柄的大学士,见其目光坚定,并不因他的注视而退缩,微微眯了眯眼,好一阵后,就在殿下气氛愈发压抑之时,贾蔷看向于万洲,就见于万洲微微颔首,笑的很是欣慰,贾蔷也洒然一笑,道:“郑卿之意,倒和太子不谋而合。昨晚和朕争执了很久,今儿朕才来问问诸卿之意。也罢,朕马上就要禅位了。天下事终究由你们来顶起,就按你们的主意办罢。
只是你们要订好计划,以五年为一期,设立一个目标,五年后回头看一看,哪些完成了,哪些没完成,也好总结反省。再进行第二个五年……
总之,朕龙御归天前,这面舆图上的那些黑线,要落实了。
不然,朕是不依的。”
……
含元殿。
黛玉看着满面笑意的贾蔷进来,面上也泛起了笑容,奇道:“皇上今儿怎么这样高兴?”
即便儿媳韩氏亦在,贾蔷也未避讳,自然的牵起黛玉的手来,笑道:“太子得贤臣,朕甚是欣慰。”
在黛玉的追问下,他将今日事大致说了遍。
不过黛玉却是先喜后忧,道:“连皇上当面,他都敢坚持己见,那将来和太子起了异见,恐怕也难调和。”
贾蔷笑道:“朕怕的不是不可调和的元辅,朕怕的是应声虫似的宰相。一个没有军权的元辅,再怎么不可调和,也没有造反的根基。这条红线,这条死线,朕已经划死了!当然,千百年后,或许会发生动摇。但至少近三百年内,发生的可能不大。
朕其实还很想看到,在太子在位期间,有强硬的元辅和他对着干,并最终没被他给干掉。如此一来,就能巩固了元辅的地位。不至于将来出现了昏君,整个大燕帝国随即崩塌。
而出现昏君的可能性,远远超过出现一名权臣。”
黛玉闻言,气个半死,盖因后世之君必是她的嫡子嫡孙,怎就会出现昏君?
她怒嗔贾蔷一眼后,又问道:“海外诸王这次果真都要回来?那可是要大团圆呢!”
贾蔷笑着点点头道:“战争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和平缓冲期。等传位后,咱们就去新城,住上二年,再往唐藩博城去住,随后再往宋藩去。沿途一路都是儿孙封国,都有美景美味,该咱们尽享天伦咯!”
黛玉闻言,抬眼望着贾蔷,抿嘴轻轻颔首。
不远处,太子妃韩氏濡仰羡慕的看着这一双世间至尊至贵的舅姑。
曾几何时,天子私德在士林间的风评并不算好。
多少人暗中嘲笑他,姑姑、婶婶、嫂嫂的,乱七八糟一锅炖,着实不堪入目,实在色中之王!
但是数十年过去了,天子后宫中居然再未增添一人。
多少礼部大臣,甚至提出了后宫不可偏宠一姓女,否则于社稷不利这等直白的意见,却仍未动摇天子之心,一次大选都未进行过。
而天子和皇后之间的许多生活相处点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去后,也让天下女儿家羡慕的流泪。
何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不过如此罢……
韩氏更庆幸的是,丈夫李銮处处以天子为榜样,与她也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嫁与这般人家,当真是几世所修之福也……
……
PS:还有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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