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打算乔装成喇嘛,混入布达拉宫的计划破灭了?”汤聪满脸哀怨,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能混进去,难不成要偷偷摸摸地溜进去?
“不可能!”波仁坚定地摇头道,“布达拉宫位于山丘之上,四周无遮无掩,并且全年戒备森严,昼夜灯火通明,前后左右唯有一个宫门可以进出,你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断无可能。”
“混也混不进去,溜也溜不进去,那该如何?”汤聪撇嘴道,“难不成要大张旗鼓地杀进去?”
“吐蕃诸部纷争不断,战乱不止,若能轻而易举地杀入布达拉宫,其他部盟早已率人攻杀,又何必等到今天?”波仁反问道,“宫内侍卫众多,敢问二位可有以一敌千的本事?”
“这……”汤聪的上脸变颜变色,嘟囔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岂能真去硬碰硬?”
从始至终,柳寻衣一言不发,只是别有深意地凝视着侃侃而谈的波仁,眼中闪烁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精光。
波仁似是被柳寻衣盯着不自在,颇为尴尬地讪讪一笑,道:“柳兄弟为何一直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有。”
此言一出,波仁的眼神微微一变,同时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下意识地摩挲几下,却并未察觉异样。波仁满眼困惑地望着柳寻衣,表情甚是茫然。
“门主,你这是……”
“我在仁兄的脸上,清清楚楚地看到‘狡黠’二字。”柳寻衣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柳兄弟何出此言?”波仁的表情略显僵硬,仍强颜欢笑,故作镇定。
柳寻衣哈哈一笑,解释道:“其实仁兄心里早已想好对策,但却故意卖关子,诚心调侃我们,是也不是?”
闻言,波仁、汤聪同时一愣。三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在汤聪欲言又止的古怪神情下,波仁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是是是。”波仁连忙拱手道,“柳兄弟说的极是,在下故作高深,敝帚自珍。恕罪,万望恕罪!”
“仁兄无罪,是我二人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这逻些城的水深水浅。自以为是,冒然定计,献丑了。”柳寻衣谦逊道,随之语气一正,又道,“不知仁兄有何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不敢言教,只是我在此地混迹多年,多多少少打探到一些消息,愿说出来与二位商讨一番。”波仁摆手道,“敢问二位,来此之前可否打探过吐蕃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