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安还在继续说着:“反正她最后是同意了,林言之那时还猜她是被学院里那群老头威逼利诱去的。”
“这事结束没多久,她就提出要退学,然后被上面给压了回去,后来才转的专业。”
“这样啊。”林成垂下眼,情绪不显,他问:
“那你知道,她在宴会中途,离开了吗?”
余幼安一愣,摇摇头。
“这个宴会保密性很高,我倒是听别人说了几句,但我当时只以为是谣言,我觉得,凭柳如烟的能力和责任感,不应该会这样。”
林成不说话。
余幼安却是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凑过去,神色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
“难不成,这是真的?”
如果柳如烟中途逃走是真的,那这事可就大了。
而且不应该是柳如烟毅然决然要退学被强行留下,而应该是学院里下达退学警告书。
可这两者相反过来了。
这其中的隐情......
绝对不简单。
“对了。”余幼安一个激灵。
“当时柳如烟转专业后,上头有几个老头被辞退了。”
林成问:“学院有说原因吗?”
“没。”
余幼安摇摇头,“只说是几位教授年龄大了,为了身体着想,不应该这么劳累。”
“不过大家都猜,是他们几位犯事了,不然凭那几位的老奸巨猾,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松口。”
“反正吧,惊动了一直待在国外的那几位领导,挺严重的。”
林成点点头,好半晌,才问:
“你当时怎么忍住好奇心没卜卦的?”
闻言,余幼安翻了个白眼。
“我倒是也想啊,但那时正好被家里人训斥,被严令禁止卜卦算命整整三个月。”
“说是我不凝神静气,不好好修行,日后心浮气躁,一定会惹出祸端。”
“小爷我当时屈居人下,不得不憋屈地窝在宿舍,除了必要的上课吃饭,我真是,一次门没出过。”
林成被他话里满满的怨气给逗乐了,但很快,他神情又凝重起来。
“我原本,只知道柳如烟半路转专业,半路离开那场宴会,最后,才知道她是有原因的。”
“听你这么讲,倒是补全了一些猜测。”
听他这么说,余幼安恨不得拍他两巴掌。
“狗东西,又在这诓我!”
“怎么能叫诓骗呢?这叫智取。”
林成狡辩道:“我不这么循循善诱引导你,突然问你这个那个的,你能说出什么?”
余幼安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这些,跟柳如烟人缘好有什么关系?”
他重新把话题拉回来。
林成讶然地看他一眼,似是没想到他还能记起最开始的话题。
他缓了缓,才解答道:
“自那次宴会事件之后,她的处境就不太好。”
“被排挤被针对应该也是常有的事,以至于现在都习惯了,而且,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我也不过只探取了几分。”
“但我想,她也不排斥现在的孤独,说不定还挺享受不用被那群家伙骚扰的日子。”
“她这个人啊,说起劣根性,跟我比其实也不遑多让。”
“在某些方面,说不定,还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