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觉得那应该本身就是花魁娘子的能力。
花魁娘子还挺牛,如果真的是她操纵的那些诡异复活,她的能力可以称得上是造物主了。
镇子上的人确实很少,就算是每一只诡异都死一遍,井底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诡心。
所以就只有他们每死一次都会形成一个新的诡心才能解释的通。
重新创造一个生物。
苏若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空间真正的主宰是不是花魁娘子了。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云娘隐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信息差使得她根本无法俯瞰全局,就只能被这么牵着鼻子走。
如今已经站队,现在就算是想反悔也不太可能了。
更何况大黄还吃了花魁娘子那么多口粮。
嗯......
如果诡异复活,真的要靠诡心的话,云娘某种程度上说的也没有错。
毕竟那些诡心现在都已经进了大黄的肚子,怕是早就消化干净了。
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那你明天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他们都不在方府了。”
云娘本身想交代的事情好像从一开始就解决了,方少爷在婚宴当天也会离开自己的地盘,苏若属实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们也不知方家人的全盘计划,所有的一切都要看的零星几个信息拼凑出来,云娘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安排苏若做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尬住了。
“罢了,你明日跟着我见机行事吧。”
云娘绞尽脑汁,最后就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苏若也乐的不用干活。
要是能拖到最后最好,等时间一到,他们考试结束自动脱离空间,这边就算是打冒烟了,也跟他们没关系。
不忘初心。
他们只是过来完成考试的,又不是过来拯救谁的。
第二天,云娘早早的就把她赶了回去,美名其曰去当卧底。
苏若无语又无奈,本来她是不想去的,但想想在那边的小伙伴,最后还是妥协了。
反正主战场是在婚宴。
她早晚都得回去。
最后一天镇子变得非常热闹,大街上奇形怪状的诡异走来走去。
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上红灯,与青楼门前常年挂的红灯笼一模一样。
趁着所有诡异都在忙,他们这些学生也开始摸鱼打混,不干活结结在一起,找了个没有人的犄角旮旯。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们无法离开青楼,准确的来说,是除去这一次举办婚宴的青楼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在逐渐崩塌,变成了黑黝黝的虚空。
只有天空上的太阳还算正常。
游走在街上的诡异,竟然有序的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
好似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
看来每一次两边政治交替之时都会来这么一遭,他们早就已经体会过了虚空的危险,学会了无视那逐渐崩塌的世界。
好似世界末日降临一样的场景,看的苏若是啧啧称奇。
这种堪比好莱坞大片的奇幻效果,真实发生在眼前,好想拿个摄影机记录下来啊。
此刻镇子脆弱的就像是玻璃一样,变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日落黄昏时,就只剩下了方府到青楼的那一条街还存在了。
但丝毫不影响那些诡异敲锣打鼓的动静。
古时候人们都将结婚的时间定在黄昏。
古人认为,黄昏时分,是昼夜交替的时刻。
阴阳调和,相生相长,此时结婚正是调和阴阳之气的好时候。
男人谓之阳,女人谓之阴,如若两人结合借助于天时地利,必然大吉大利。
不但符合礼法规范,还遵从了阴阳之术。
因而,古人认为黄昏举行婚礼,可以达到阴阳平衡的目的。
故此,当时的婚礼被称为“昏礼”。
这个诡异世界也延续着这样的习俗。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吉时已到,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便从方府出发了。
方府可以说是倾巢出动。
这个地方没有动物,方家少爷没办法,骑着高头大马就骑着一个诡异出现了。
看诡异的打扮应该是仆人,而后面跟着的都是放家人的亲族。
镇子上的其余诡异在街道两侧观礼。
他们每往前走一步,观里的诡异就会到队伍的末尾跟上去。
而后,就连方府所在的地方,也都化成了一片片碎片。
最后变成大片光点,消散在虚空之中。
两边以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方家少爷身上所穿的喜服是纯白色,倒不像是叫举行婚宴的,更像是要给谁送丧一样。
这要是加个棺材就更应景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诡异的审美到底和我们是不同的,搞个婚礼都这么的阴间。”
李尚都想找个小白花给自己挂头上了,他是怎么也瞧不出,这场婚礼喜庆在哪。
那群诡异是怎么能笑得出来的呢?
他们脸上的笑还那么的奇特,再配上惨无忍睹,堪比车祸现场的脸,实在是让人恶寒。
“嘘,他们快过来了,闭嘴吧。”
翠果扯了一下李尚的袖子,跟做贼一样,探头探脑了一圈。
确定周围没有人听到他们说话才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咧咧的就点出自己与诡异的不同,是真嫌活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