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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又会有多少人以异样的目光看她。她那么多朋友,最终又会剩下几个。傅年年惧怕流言,惧怕歧视,也惧怕被人抛弃,她只能选择把事情烂在肚子里。身体成了炼狱。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除了桃子,谁会相信她。为什么。傅年年煎熬地教傅朝朝做完作业,带朝朝去洗漱,浑然不知关门前朝朝对门外的傅钊宁使了个眼色。傅朝朝和大哥唯一的默契,就在于哄年年姐。傅钊宁收到信号,弯起唇角。傅朝朝洗漱好要睡觉了,傅年年不愿意走,傅钊宁说:“我们好久没陪朝朝睡过觉了……”“不行。”傅年年闷声闷气,“朝朝长大了,该自己睡。”“哦?”傅钊宁迈步出去,傅年年抬头,他在门边等她,笑容从容淡定,仿佛等她自投罗网。傅年年微微眩晕。她走了出去,带上门,站在傅钊宁面前。没等傅钊宁开口,她说:“我现在不想睡觉。”傅钊宁挑眉,低声问:“那你想做什么,看书?”傅年年摇头。“看杂志?”傅年年摇头。“电视。”傅年年还是摇头。傅钊宁揽住meimei的腰,傅年年担惊受怕地以手抵住,傅钊宁视若无睹,盯着她道:“那怎么办呢,什么都不做,好像只能睡觉了。”傅年年无处可逃。“宝贝。”哥哥凑近耳语,“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傅年年瞳孔一缩。傅钊宁笑一声,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楼上走。meimei真乖啊,乖得不像话。而“乖巧”的傅年年窝在哥哥怀里,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什么意思,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他能如此寻常,还能语带调侃。脑中仿佛有什么破碎,傅年年久久愣神,而后挣扎起来。傅钊宁正上楼,傅年年图三的动作,让他差点没抱好她。怕meimei摔出去,傅钊宁搂得更紧,他喝了声别动,一句平时无伤大雅的警告,在傅年年耳里却是另一重罪状。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你放开我!”傅年年愈发挣扎,傅钊宁打开房门。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口咬到傅钊宁肩膀上。隔着衣服,傅年年下足了力气,傅钊宁吃痛,硬生生忍下,抱着meimei安抚。有脾气没事,脾气发完了就好了。这般轻柔地拍打,好像曾经的日日夜夜,怎能无动于衷。傅年年憋了许久的眼泪掉下来,牙齿咬得更用力。为什么他连身体都是硬邦邦的,她几乎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个方法能制裁他了。时间流水一样过去,傅年年终于不得不松了牙关。她被哥哥放下来,怔怔地坐在床上,怔怔看他脱了上衣。“嘶,血都出来了。”傅钊宁碰了碰肩上带血的齿痕,问meimei:“气消了吗?”好像她不过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切切实实感受到哥哥的傲慢。房间里光影交织,诉说着她思绪的茫然与缭乱。与傅钊宁过往的亲密,被桃子撞破后的经历,论坛的帖子,情感杂志的文章,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傅年年脑中碰撞。粉碎,撞击,爆炸,一下一下,连绵不绝。', '')('分卷阅读47 (第2/2页)
br>在那毁灭的尽头,她听见自己问:“你喜欢我吗。”原来她张了嘴吗。还是心声。傅年年难受极了,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失神的瞳仁却和水洗过黑葡萄一般,又大又亮。傅钊宁看过来,竟也跟着动。“你喜欢我吗。”她又问了一遍,比之前的还要轻,仿佛自言自语,而余音风一般飘进傅钊宁的耳朵。心门无声自开,傅钊宁看着meimei澄澈的眼,心跳急速,一个答案几乎脱口而出。这样太愣头青了。他压了一下,淡淡说:“喜欢。”傅年年恍惚的眼因此刹那有了焦点。傅钊宁被她目光刺中,突然发现那两个字一出口,似乎有许多话也在上浮。喉头下有什么在涌动。废墟之中,傅年年看见哥哥。与喜悦的光不一样,她眼中的神光晶亮,澎湃着一种傅钊宁从未见过的激昂。傅钊宁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你骗我。”傅年年轻吐。喜欢不是这样的。他要是喜欢她,为什么这么伤害她。如果言语可成利剑,此刻利刃笔直指向傅钊宁方向,傅年年眼神散发灼人的光芒,对着剑尖所向宣判。“傅钊宁,你不喜欢我。”“你诱jianian我。”你根本不在意我。凭什么都是我的错。错的明明是你。我只是和你上过床,我并不下贱!种种思绪支撑她挺直背脊,如同赴宴的落魄公主,浑身无一宝石也叫人无法忽视她的气魄。傅钊宁心弦紧绷,又为这样的傅年年神魂颠倒。“年年。”他喊了一声,直觉不阻止她,自己将面临极大的危险。他全然感觉到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剑。然而一切不可挽回。傅年年盯着他,完全理解了傅钊宁当年的话。多可笑啊,她是在这种情况完全理解的。不管是谁,哪怕是哥哥,哪怕他再疼她,她也不要被他左右。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她将手边的抱枕丢过去,坚定地奋力大吼:“傅钊宁,你混蛋,你诱jianian我!”反向驯养(骨科)水杯水杯枕头砸到傅钊宁脸上,傅钊宁后知后觉抓住,烙在眼底的meimei被一障碍去除。他仿佛感受到自己血液在快速流动,把枕头拿下,来不及整理情绪,他撞上傅年年的眼。事情麻烦了。与他设想的完全不同,meimei的样子,似乎要与他决裂。而他听见心底自己在嗤笑:“你没想过吗,你只是不愿想。”是,他以为他能掌控她。傅钊宁眼神略微迷离。虽然傅年年这幅样子叫他惊艳,但还是掌在他手心最好吧。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来的啊。傅钊宁凝聚视线,心中的伪装潮水般褪去,所袒露出的傲慢,日积月累下已如一座坚固冰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纵然心头正飓风涌动,也才刮开几不可见的裂缝。“年年,你一定是误会了。”他深呼吸,压抑慌乱,沉稳地向前走了一步,傅年年后退。傅钊宁笑,抛开枕头:“宝贝,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傅年年摇头。“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昨天,还是上周。”声音轻飘飘,却很可怕。他居然一点不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