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后院中的两位侧妃,还有些没名分的小妾,钟雅真面色阴沉了下来。
幸好那些人也未怀孕,不用她手上沾上鲜血。她们若是怀孕,她这宁王正妃的位置也不知坐不坐得稳。
放空了思绪,钟雅真走向里间,她也有些乏了。
前些日子还总有捷报传来,可近些日子,宁王自柳州传来的消息愈发的少了。
赵毅也颓废了许多,远不如前几日那般精神。
劝降安抚暴民做的容易,可这后面的旱灾才是真正难解决、伤脑子的地方。
自钦天监传出来的消息已过了许久,却迟迟不落一滴雨。百姓们也不是好糊弄的,已有人在传言说快要下雨都是骗人的,说的有理有据。
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又有要暴动的迹象。
赵毅看着高高悬挂的太阳,移开了眼,再隔三日,若是还不下雨,只能挖水道自别处引水了。
不然百姓们怨念从生,他前些日子费心挣的名声恐会败坏。趁着他还有足够的号召力,不用逼迫就能让百姓们自愿去挖水道,这才是最好的。
走至桌边坐下,赵毅叹了口气,水道要早些规划为好,去将邵天华请来。
是。暗处传来声音,嘶哑的不正常。
京中的太阳要温柔许多,但陆战还是觉着刺眼。看着盘旋在天上久久不落下的信鸽,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被少将军喂过的信鸽果真不一样,少将军不来,它还不愿落下来了。
趁着信鸽飞的低了些,陆战伸手抓住了它。
取下信鸽脚下绑着的信,展开一看,陆战面色刹那间就变了。
这是前些时日派至长河下游的人传回来的信。
前些日子陆宣让他派人过去,却不给他任何理由,任他怎么追问都不回答。
可现在看到手中的信,陆战似乎明白了。
快步往书房走去,没注意到坐在旁边榻上的容念,径直将信递给了陆宣。
陆宣看完,不由的有些吃惊,起身走到了容念身边,将信递给了她。
容念疑惑的接过,正想着陆宣怎么回事,公务上的信件给她看,她也看不懂啊。
可视线刚看清信纸上的字,容念就止不住的吃惊。
南方接连下雨,水位越涨越高,但是长河的堤坝还承受的住。不过偏远些的乡村地区,已有几个地方因下雨产生了泥石流滑坡等。
那探子得到的命令本就是时刻观察着长河下游的变化,这些变化单独看似乎没什么,但他翻阅了前几年的记录长河水位变化与自然灾害的书籍,发现今年的变化着实太大了些。
往年长河水位上涨至现在的高度,至少还要过月余,而发生泥石流与山体滑坡也是下雨至后期。
他粗略的分析了一通,便往回传了消息。
容念藏住这水涝被发现异常的喜悦,抬头与陆宣对视,面上有着没被遮掩住的震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