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强制性的命令惹了不少人的怨,但效果也是显著的。
第二日便集结起了大多数的壮年男子,当日下午便投身去修建堤坝去了。
祝阳看得心焦,试图劝说,全被赵煜打太极给绕开了。
可祝阳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天天绕着赵煜转,赵煜被他扰的烦不胜烦,一惯挂着笑意的面上难得变得阴沉。
西洲水路发达,需要加固的堤坝不知有多少。虽然强制征了那么些壮年男子,可却还是不太够。
赵煜每日都在烦这事,岭西村已经发生了水涝,他们这加固堤坝就是在与时间赛跑,不知何时西洲也会遭了水灾。
可偏偏祝阳日日在耳边劝说不要如此,不要那样,赵煜发了狠,禁了祝阳的足,下令让他好好研读一番治水赋。
祝阳吓得满面冷汗,低着头连声应下,退出了房门。
耳边安静了下来,赵煜终于好受了些。
可这上天就像与他作对似的,才独处了一会儿,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安义就急急忙忙来传了话。
禀殿下,沙溪河下游靠近圩北村的堤坝出现坍塌,在里面...发现了死人。安义跪在地上,恭敬道。
赵煜脸色一沉,站起身:带路。
太子亲自前来,圩北村所在的那个县的小县令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行礼。
赵煜让他直奔主题,说说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那县令哆嗦着:那人...是五年前修建堤坝时服劳役的村民...
五年前?如何认出来的?赵煜又看了眼尸体,只剩下一个骷髅骨,这怎么认得出来。
县令也不知,看向了那先认出这人是谁的男子。
许楠一愣,草民...方才许鑫挖出来时,手腕旁有一颗狗牙,上面划着许多的刻痕,那是他的。
五年前修堤坝时,我与他不是同一组的,我回去后他没回来,我还问了和他一同的乡亲,可他们都不知道他哪儿去了。许楠说着有些哽咽,我和他都是许家村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
赵煜摩擦着手中的玉佩,发现他不见了,可有报官?
许楠沙哑着声音,似在克制着什么,有报官,可...没有任何结果。
赵煜点头,看向县令。
县令冷汗直流,好像...是...是的。
严查。赵煜面色不太好看,五年前修的堤坝,里面埋着死人。当初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勾当。
不过这西洲官官相护,查起来可能会困难些。
但赵煜却是不怕的,人都是怕死的不是吗?
太子下令严查,无人敢不从,至少面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