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到了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包。
这个包瞅着也就拳头大小,能有啥?
他修长的手指头一捻,就把那个包给打开了,我刚想看清楚,忽然他手腕子一扬,包里的东西“蓬”的一下就跟一团烟雾似得撒了出来,兜了我满头满脸。
这个味道有点熟悉……草泥马,是上次在九龙缠珠的时候被人撒过的丧芝散!
丧芝散专封灵气,我身上的东西碰到了丧芝散,就不能用了!
你娘,为了报复我用了撩阴腿,这狗东西比我更下三滥,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眼睛就算闭上了,也还是觉出来一阵刺痛,而“我兄弟”跟个泥鳅一样,瞬时就从我身下滑了出去,我听得出来,他的脚步也是踉踉跄跄的——我的眼睛遭罪,他现在肯定也什么都看不见,打算瞎着逃走!
一股火气噔的一下就往我脑门子上撞了过去,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谁能甘心!
我顺着墙摸了起来,眼睛看不见,耳朵还是听得见的,可是现在后背东西的力量被丧芝给封了,没法凝气,根本不能跟之前一样顺顺当当的听声寻人!
我听到了自己拳头攥的格格响的声音,千防万防,特么阴招难防,这个狗东西要是让我给逮住,我非得……
没成想正在这个时候,我扶着墙头的手,摸到了一个又软又滑的东西,凉丝丝的。
现在我什么都看不见,人对未知的东西当然是充满提防和恐惧的,我立马就把手给缩回来了,手指头一捻,捻到了一点细细碎碎的东西……鳞片?
这么说,我刚才摸到的,是个长鳞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我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是啥?蛇?还是死人蛟?
我冷静了下来,现在能冲散了丧芝散的,只有童子尿了,上次是姚远带了存货救了我,这次也只能自产自销了,绝对不能让“我兄弟”就这么跑了!
这么想着,我摸到了裤子拉链,就想来一泡,耳边就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卧槽,这边来了女人?
肯定是拿我当成变态了,我赶紧说道:“我不是坏人,就想尿个尿,现在我看不见,冒犯了,请回避一下!”
但是耳边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答我,也没听见匆忙逃开的脚步声。
难道这个女人真想观摩观摩男人尿尿?
没准还是个疯子呢!
算了,不跟她计较了,我回头尽量背对刚才发出尖叫的那个方向,刚想尿出来,忽然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李千树,你胆子不小。”
这个声音吓了我一个激灵,哪个老太太?除了村里那一帮,我就认识一个姜师傅啊!
而姜师傅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你是……哪位?”
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响了起来,夹杂了一点环配叮当的声音:“李千树,你翅膀硬了,打峒子里面出来,连我也不认得了。”
普通人的衣服不至于回发出这么大的动静,除非是……我脑瓜皮顿时就给炸起来了,穿着金丝银线绣的大姆妈!
“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想起来了,”这个老女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满意:“你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上哪儿去了?”
倒霉催的,我心里一沉,果然这个大姆妈头不抬眼不睁,错过了“我兄弟”,找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