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转过了头去,没成想看到的也不是别人,竟然是许长乐一帮人!
不对……除了领头的许长乐没变,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却变了,不是之前那几个怂货,而是一些光靠看就能觉出来有两把刷子的先生。
而那几个先生看着我的眼神,都恶狠狠的,跟我刚睡完他们家女人似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都是老徐昨天跟我说过的,那些反对南北合并的激进分子。
当时老徐还让我小心点,可惜出门没看黄历,过廊头掉鸟屎,没招惹人家,人家找上我来了。
“知道我是谁,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瞅着许长乐,声音一凛:“这规矩是你爷爷教你的?”
话一出口,许长乐就被我镇住了,禁不住也有点发慌,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再一寻思,这是他们南派的地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加上我们人少,他们人多势众,又自己给自己加了点底气:“我告诉你,你别什么事儿都扯到了我爷爷身上!他老人家昨天一见了你,气的半宿没睡着觉,你还跟我说规矩,你对前辈呼来喝去,你又懂什么规矩?”
“没错,一帮北侉子,知道什么规矩?”其余的几个先生也跟种族歧视似得盯着我:“粗野蛮横,跟没开化的原始人一样。”
“你们北派的是不是现在还骑着马跑买卖呢?”
“哈哈哈,没错,车都是跟咱们南派借的。”
郭洋脸立刻就绿了,而我一句去你妈的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娘,当了二先生之后,为了鸟毛的形象,说脏话都特么没以前那么痛快,真是人生一大遗憾:“我今天有急事,南蛮子和北侉子的斗争我今天不想打,识相的给我让开,碍了我的事儿,后果自负。”
“南……南蛮子……”许长乐咬了牙:“我们南派就因为是礼仪之邦,重守承诺,才被你们北派蹬鼻子上脸,想着把我们给吞并了!”
你他妈的翻脸跟翻黄书似得,还是礼仪之邦,简直特么比让人往嘴里灌痰还恶心点。
我看了看陆恒川手上的表,转脸望着他:“所以你今天想怎么样?给我快点,我没工夫跟你墨迹。”
“把我的煞还给我!”许长乐咬牙切齿:“还有,你们北派,不许再掺和我们南派的事情!”
郭洋一听,跟网上那个抱紧小鲤鱼的表情包一样,抱紧了他的小坛子。
这是一样,另一样就更没可能了,我摆了摆手:“这些谈不拢,你直接说重点。”
“什么?你们看他那张狂样子,根本就不把咱们南派给放在眼里!”许长乐气的脸跟个紫萝卜似得,一招手:“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呢!”
说着,自己没敢上,倒是指挥着那几个南派先生上来了。
陆恒川就跟怕费电似得,动都不想多动一下,早缩到车后头去了,郭洋看了我几眼,有点顾虑:“对方人多,咱们两个挑人家一帮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悠然说道:“上次在你们郭家,我也是一个人挑一帮,照样没吃亏。”
郭洋想起了那码事儿,有点尴尬,这会儿正有一个先生冲着我过来,我还没动,屁股先飞身而上——谁都没见过那么肥的狗是怎么那么机敏的,把那个先生给撂倒了。
屁股一露面,每次都跟网红出街似得,引来惊叹连连:“貔虎?”
“能有貔虎的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