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茂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把他的衣服剥下来换自己身上了,我跟小茂个头差不离,而小茂爱好装逼,今天正好还戴了一顶绅士礼帽,我也摘下来扣在头上,借着小茂的身材挡在了银牙老头儿那一侧,从柱子后头出来了。
陆恒川郭洋当然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立刻也站起来给我打掩护,郭洋甚至还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戴在了我脸上:“哥,一会儿例会那么重要,你可别光图好看,看不清楚耽误了事儿,我近视比你轻,你戴上我的眼镜吧。”
我应了一声,谁知道郭洋的眼镜是特么高度近视镜,我一戴上跟喝多了似得,天旋地转,一个劲儿流眼泪。
蒋绍好奇:“你怎么了?”
“我就是太感动了,”我抽了抽鼻子:“有弟如此,夫复何求。”
蒋绍点了点头,也感慨的说道:“我是独生子,最羡慕你们这种有兄弟姐妹的。”
说来也是我们运气好,这会儿银牙老头儿正好是背对着我们的,我们提着心就开始往外走。
没成想刚走了没几步,马上就要越过酒屋门槛的时候,银牙老头儿的声音猛地就响了起来:“站住。”
整个酒屋里面,在走路的只有我们几个,蒋绍一愣,就停了脚步往后看:“您有什么见教?”
郭洋扶着我的手,立马就给紧了,而陆恒川的死鱼眼也是意外的活泛,滴溜溜的已经在找逃出去的话怎么走是捷径了。
而小茂倒是有点激动,似乎一心祈祷被银牙老头儿发现,好重获自由,再趁机卖个人情。
银牙老头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今年的黑先生不少年轻的嘛,我记得以前,最年轻的也要过了四十,想不到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神童不少,你们都是谁家的后生?”
银牙老头儿辈分在这里,蒋绍自然就先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是江阴蒋家的,接着顺便介绍我们是李家三兄弟,带一个发小。
“是吗?哪个李家?”银牙老头儿接着问道:“怎么前辈讲话,你们也不知道回头?谁教给你们的规矩?”
这会儿回头被银牙老头儿认出来,形势不利可未免会吃亏,我刚要走脑子想法子,忽然一阵呛鼻子的味道窜了过来,像是什么东西给烧起来了。
奇怪,这特么是什么味道?
而与此同时,有人大叫了起来:“着火了!”
卧槽,酒本身就是燃料,酒屋里面要是着了火,那特么可就热闹了……
“乓!”不出意料之外,酒柜方向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就给响了起来,接着就是稀里哗啦的玻璃碴子声,浓烟四起,眼前很快就灰成了一团子。
在这里喝酒的黑先生见状,自然纷纷站了起来要出去,椅子桌子酒杯乱响成一片:“怎么回事?”
而银牙老头儿声音微微带了点怒意:“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闹白花蛇?”
闹白花蛇是我们的行话,就是故意弄鬼——给我解围!
真有人给我解围?这里我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谁特么能给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