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怕!”寡妇的烟嗓爆出一声尖叫,把我耳膜震的嗡嗡响,同时她尖锐的指甲往我手臂上一抠,更是疼的我后背冒冷汗——在三鬼门里受的伤还没好,这特么的堪称雪上加霜。
陆恒川见状立马把寡妇给拉开了:“大姐,你听我说,我们在这里,那种东西不敢来。”
那寡妇看着陆恒川,可能因为这死鱼眼皮相好,让这个寡妇也看的有点直眼:“真,真的?”
“真的,你看我们这一来,这里不是挺干净的嘛,”陆恒川装出了一副平时绝对看不到的和善笑容:“放心吧。”
别说,这寡妇还真被陆恒川给唬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还点了点头:“真是的,你们这一来,那东西真的走了……”
“那东西”在哪里,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啊。
我看出来陆恒川有安定人心的天分,就捏了他的腰一把,示意他继续套消息,陆恒川吃疼皱了皱眉头,又瞪了我一眼,这才转而露出了一副笑脸:“那个东西,都出现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不分白天黑夜!”寡妇一副神秘的表情,拉着陆恒川就指向了那个被绳子给“反锁”了的抽屉:“你看,这里这里有……”
从抽屉里出来?
“还有这里这里也有……”寡妇接着就指向了那些被绳子套住打不开的各种门:“一不留神,刺溜,就从里面给冒出来了!”
我说呢,闹半天搞“锁”不是保护啥,是因为怕啥。
米缸,厨房门,抽屉……真要是那个老太太的冤魂,这登场方式也真够独辟蹊径的。
只是现在看上去,那些东西里面全都干干净净的,哪里都看不出毛病来。
我跟陆恒川商量了一下,就用比较迂回的方式,以不刺激到寡妇的程度来问她,那个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寡妇先是胡言乱语了一番,接着才神神叨叨的说道:“我妈就在家里呢,我妈就在家里呢。”
你娘,这么沟通可有点墨迹,我寻思着现在时间紧急,得快刀斩乱麻,就也没顾得上继续迂回,而是直接问道:“大姐,你就说,你婆婆的脑袋,是怎么掉的?是自己掉的,还是谁……给弄掉的?”
我这话一出口,这寡妇跟卡住了似得,瞪大了眼睛就瞅着我,却不说话了。
陆恒川戳了我一下:“你个傻逼,这会儿刺激到她,更问不出来了,你他妈的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吃你妈个头的豆腐,”我没看陆恒川,而是继续望着寡妇:“大姐,你只要告诉我,我就能帮你搞定了这事儿。”
如果真的是寡妇杀了人,那这老太太缠磨着来报仇也很正常,可是这也有疑点,老太太要是被儿媳妇虐待残害死的,那她肯定是吃了儿媳妇不少苦,受一辈子气,加上真的杀了人,会有一种煞气,神鬼怕恶人,老太太根本不好出来吓唬她。
而真要是意外的话,这跟儿媳妇没啥关系,儿媳妇就根本没必要害怕,她这个性格按说也是皮糙肉厚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心里没愧,更没有必要怕成这样。
“我妈她,我妈她脑袋掉下来啦!”寡妇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半天,这才说道:“嘘,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妈被我给藏起来啦!”
我一寻思,难道老太太的魂魄真的被寡妇给关在哪里了?就忙追问她:“大姐,你说,你婆婆在哪儿呢?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
寡妇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指着一个被麻绳绑的结结实实的床头柜:“就在里面呢!就在里面呢!”
我立刻蹲下身子,去开那个床头柜,心里却更迷糊了,她真认定了老太太魂魄被自己给关住了的话,那老太太对她来说不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从刚才开始怕的,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