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满地的壁虎:“傻逼,就跟你比我聪明似得。”
“我兄弟”白了我一眼,摆出了一副懒得跟我计较的姿态:“为了个女人,就这么急着送死?你忘了芜菁了?”
“我没忘。”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她?”
“她不想让我找到,也不想回答我任何问题,我找她有什么用?”我抬起头看着“我兄弟”:“说起来,你他妈的找我有什么事?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吧?”
“我兄弟”似乎懒得回答我这个问题,转身就想走:“你要是想活,现在就赶紧从这里逃出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他的肩膀给抓住了,同时自己的肩膀同样的位置也一下子一阵剧痛:“我有件事情要问你,那张画着三脚鸟的卡片,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银牙老头儿跟那个卡片,又到底有什么关系?”
大先生是说不让我问,说那玩意儿是个狗屁的祸患,可是我不得不弄清楚了——这事儿是所有谜团的根源。
“我兄弟”冷哼了一声:“所以我就说你蠢,连这种事情也要来问我?”
“不问你问谁,老子之所以走上了这样的人生,还特么的不是拜你所赐?”就算肩膀剧痛我也没松开手:“你就不怕,哪天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兄弟”轻笑了一声,却像是个苦笑:“那也没什么,你拖拖拉拉的这段时间,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全知道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皱起了眉头,那肯定跟他的身世有关:“从哪儿弄清楚的?”
“我兄弟”肩膀一震,就要把我的手给甩开:“没必要告诉你。”
“草泥马,老子今天就是得知道!”既然这王八蛋终于舍得露面,那就绝对不能这么容易的放过他,我一手又锲而不舍的抓着他:“你跟黑先生有关系是不是?在三鬼门的时候,帮我放火和给我指路的,就是你吧?”
他不想让我受到什么伤害,就是因为伤在我身,痛在他身,我要是遇上什么不测,他是感同身受的,就冲这个,他有足够的动机——而他现在有了爱的人,想活。
“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我兄弟”冷笑了一声:“有人不想你在三鬼门被黑先生也给捉住,就是怕你身上三脚鸟,落在了别人的手上。”
“我身上的三脚鸟……”我盯着“我兄弟”:“这么说,你身上的三脚鸟,是假的?”
或者说,跟镜子里的影子一样,只是从我这里折射出去的?
这话像是猛地把他给刺伤了,他抬起手,就要把我抓他的手给甩开,可我偏偏就是不想让他甩开:“好哇,你个王八蛋,你跟我的关系,果然没那么简单……你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自己也就能有什么,才想法设法,让我进洞去当三脚鸟宿主的,你特么的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说……没有我,就没有,你就是我的一个……”
“我兄弟”根本不想听我说这种话,脸色一凛,就是个狂怒的状态,手上寒光一闪,跟我的鲁班尺一模一样的鲁班尺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冲着我就划了过来!
那破风声凛冽,我往后一退就给躲了过去,一绺头发在半空“嚓”的一下应声而断,落在了我眼前。
我后背越来越凉了,他妈的,难道我有的东西,他还真的能镜子一样,给自己复制一份?
可这会儿我特么的也来不及想了,早甩出了鲁班尺往上一顶,跟他手上的格住了:“好哇,咱们俩比划比划,看看现在是本尊牛逼,还是替身牛逼?”
“我不是你的替身!你有什么资格当本尊?”“我兄弟”咬紧了牙,一脸我自己从没露出过的暴戾,这让他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我恨不得你,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