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她都肯把自己给我了,我保护好了人家,也是礼尚往来嘛。
不过这“礼尚往来”放在这里,咋感觉这么怪里怪气的呢。
我寻思着,也是命——不管是雷婷婷还是陆茴,对我都是真心的,我两边都不明确拒绝,那对人家也是伤害,那不就成了渣男了吗?郭洋说的对,我不能还真娶姨太太吧?我乐意,人家也不乐意啊。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娶一个吧。这算是个缘分。
一股子心塞涌上来,反正芜菁也……我忍了忍,不去想芜菁了。
可床上,还是没人回应。
是不是,不高兴了?毕竟刚才正温存着,冷不丁来个小白,叫谁谁受得了!
我一想到这里,赶紧就把床幔子给撩开了,结果一看不要紧,床上除了一床被子,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你娘,一股子空虚与失望简直跟倾盆大雨一样,瞬间把我给淋了一个津湿,难道刚才,还真是一场春梦?
我满肚子都是“草泥马”,当场就给葛优瘫了。
其实刚才那事儿被打断,我心里能好受吗?哪怕是个春梦,你有滋有味的开始,特么让我有滋有味的做完了啊!
小白那个狗日的,真是想想就来气,恨不得踹他两脚。
那感觉,就好像饿了很久,终于有热腾腾的排骨吃,结果一口下去,咬到了一个大料一样,真他娘的倒胃口。
我一下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那个柔软的身体。
可是不对啊,我又反应过来了,真要是春梦,我脖子上的“痧”哪儿来的?特么被鬼吸的?
鬼……我心头一跳,会是芜菁吗?
可她对我那个态度……我不敢相信。
雷婷婷?雷婷婷平时不是这么主动的人吧?可雷婷婷昨天也喝了猴子酒,喝的面若桃花,美目氤氲的,好像也喝大了,这酒后乱性,也不是没可能。
还是说,陆茴?照着陆茴的性格,来了也是直接撕扯我衬衫,不会一颗一颗的解扣子吧?可也难说,她这个性格跟龙卷风似得,一阵一阵的,没法肯定。
就这么辗转反复了一宿,也没琢磨出什么来,不知道啥时候,才睡着了。
在梦里,似乎还抱着那个女人,可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就听到一个模模糊糊,难以辨认的声音说:“千树,我喜欢你。”
等醒过来,莫名其妙腰膝酸软腰子虚,可能真的得补补了,回头把郭洋家鹿鞭给敲来。
这么寻思着,我从床上坐起来,寻思着“我兄弟”的事情,又有点着急,这才是正事儿,我就站起来一路往外走,想趁着没人缠我,上蒋绍那去看看。
“我兄弟”这个王八蛋,也还得再拾掇拾掇。
结果一出门口,正碰见陆茴。
看来出门没翻黄历,遇上煞星了,我歪头就想躲起来,但是一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又把头给转回来了。
得问问她。
“李千树,你一大早上哪儿去?”陆茴气势汹汹的就过来了:“昨天你把我扔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心里一提,把她扔下……还真是她?
我赶紧说道:“那,那后来,你回去了?”
“啊?”陆茴像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咋,她听不出来?那到底是不是她?
是陆茴还好,不是陆茴,被她知道有别的女人上我床,她还不连对方带我一起劈了。
“我是说,”我寻思了一下,折中的问道:“你刚才说我把你扔下……”
“你都不跟我一起睡,居然让我睡客房,堂堂魁首夫人,我睡客房?我是主,怎么成了客了?”陆茴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听说过,两口子不住一起的吗?”
我心一阵发空,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放心,只好说道:“你也别老玩儿两口子这个梗了,咱们……”
“咱们明明就是两口子,怎么不能说了?”
说着,陆茴一甩手,不知道从哪里,就拿出了两个小红本——上面确实贴着我们两个的照片,边缘盖着钢印!
我顿时虎躯一震,难道是“我兄弟”为了入赘,跟他领的?有没有搞错?
说起来……我户口本呢?应该是在花圈店着火的时候就给烧掉了,一定是陆茴带着“我兄弟”回我们村补办了一套,顺便登记了。
我脑瓜皮一下就给麻了,啥意思,这么说我跟她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那他娘的可见更麻烦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咋样就成了法律上的已婚妇女了,“我兄弟”实在是只吃人饭,不干人事!
真要是不跟她在一起,还得平白无故,办个离婚……
“怎么啦?老夫老妻的,有点夫妻生活不应该啊?”陆茴强装开放,脸却早就红了:“那什么,昨天我也是喝多了,才被陆恒川那个人渣给扔到客房了,以后,以后我跟你睡。”
跟我……睡。
那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陆茴啊?我急的几乎要抓耳挠腮,也是,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很正常的,毕竟我已经算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了。
真的是她的话,人家都跟我进行到那一步了,我也得负责不是。
济爷大小就教给我,日后有了媳妇,得记着,媳妇是用来疼的,女人天生性格,确实喜怒无常,但她要是对你好,也绝对是掏心挖肺,你怎么实诚的待人家,都不吃亏。
说起来,济爷这个老光棍咋这么懂行呢?
我下定了决心,耳朵上发着烧,跟香辣耳丝似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行。”
陆茴似乎根本没想到我能答应,先是一愣,接着脸就红了,再后来眼圈也红了,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了,一把抓住我:“你说话得算数啊!”
我刚要点头,忽然雷婷婷也从厨房方向过来了,手里捧着个紫砂盅:“千树,昨天那么折腾,我怕你休息不好,一直也没打扰你,刚给你炖了乌鸡羹,你吃一点。”
昨天那么折腾?
难道那是雷婷婷?
我立马问道:“你说昨天折腾,是……”
雷婷婷看了一脸不服气的陆茴一眼,说道:“你本来就喝多了,后半夜那个小白又那么闹,肯定没睡好,来喝一点安安神。”
雷婷婷做啥吃的都是黑暗料理,不过这个不重要,她对昨天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那人是她?
我刚想问清楚了,忽然一个今天当值的黑先生过来了:“魁首,有人找您。”
“我这还有事儿呢……”
“对方说,有要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