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这么一问,那黑伞里的玩意儿哭喊了起来,说伍相国息怒,它再也不敢了。
那个武先生也知道伍子胥的事情,一下就猜出这是平王鞭了,继续狠狠的打,那黑伞里的东西挨打挨的受不了了,才回答说,他就是个灵体,经常凭附在土地庙里的一个石像上,跟着土地爷吃香火,所以有了点能耐,想着吓唬住村民,给自己也整个庙吃点血食,结果就被他给发现了,这货愿意认罚,给这个武先生驱使。
武先生挺高兴,天亮了往土地庙一看,那土地庙里还真有个四不像的雕刻,上面一道一道的,都是鞭痕——跟他昨天打黑伞打出来的鞭痕形状,一模一样。
他这就醒悟过来了,原来昨天那个老头儿,竟然是土地爷,来为民除害了。
这武先生志得意满,收了一个能驱使的东西,还落下个伍子胥用过的平王鞭,顺带为民除害,颇为自得,拿着这个平王鞭就在自己家族里传下去了。
据说这个东西一旦靠近了邪物,一鞭子下去,管他是个什么东西,都得溜溜的滚出去。
那个家族因为平王鞭名声大噪,当初跟陆家的光景都不相上下,可惜后来子孙没有陆恒川他们这些龟孙有本事,家里败了下来,那传人没法子,只好凑了点钱上江城来买消息,结果正被刘歪嘴看中了平王鞭,半哄半骗的就把平王鞭拿去当了自己“供”。
这事儿算是趁人之危,有点让人不齿,不过这年头,礼义廉耻也不能当饭吃,何况那些跑单帮的,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
这倒是真的。
说到了这里,周飞面露难色,说只是这酒店都换了新主人了,刘歪嘴现在下落不明,恐怕不好找。
好不好找的,去了再说。
而那个貂裘女人当时上的“供”,恐怕没那么简单。
“回酒店。”我捧起了灵哥的盒子,说道:“刘歪嘴的下落,别人不知道,可那个貂裘一定知道。”
灵哥没了,这个别墅重新有了一种奇怪的“生机”,像是瞬间就多了不少平常人见不到的“客人”。
晴朗蓝天下面,只有花楸树的叶子簌簌作响。
很快,周飞开了车,奔着酒店就过去了,周飞对这种跑单帮买卖的业务是很熟练的,让我和陆恒川坐下了,自己上柜台就说明情况去了。
因为酒店算是“中间人”,那后面的酬劳,也是酒店收,收完了自己扣一成,再发给跑单帮的。
这会儿貂裘不在,我趁机就跟其他的人打听了一下,问这刘歪嘴咋没事还把店给盘出去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里的管事儿的不死的话,是不会换主人的。
那些人都以为我是个生瓜蛋子,对我也没什么防备,嘲笑了我几句之后,就说刘歪嘴肯定是愣的碰上不要命的,已经交代进去了,想找他上地府看看去。
我顺口就问,那这也太突然了吧?他最近一次露面是什么时候?
这话刚说完,还没等其他人吱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贵宾对刘歪嘴,怎么有这么大的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