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去不要紧,合着上头的仓库,也只是一部分,底下的好东西更多!
不愧是好几代管事人给传下来的,一人之力,哪能搞得到这么多好东西,而且……这么多好东西,一个人一辈子都花用不完。
我总是有点纳闷,为什么一个人拥有了许多财产之后,还是想拥有更多,甚至宁愿为此付出很惨重的代价,不知道知足常乐,这一辈子过的就太浪费了——我要是管事儿的,大概带着钱就归隐了,何必在这里站在风口浪尖上,整天担惊受怕,保不齐哪天就被人给弄死了取代了,心里多不安稳。
“屁股?”我扬声一喊,屁股的声音又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而且听上去,特别急躁。
像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儿。
我转脸就四处里看,看到一扇屏风后面有点动静——被撞的一拱一拱的,显然后面是有什么东西。
我赶紧就过去了,一平王鞭下去,那个屏风就给破了,“擦”一个大胖狗脑袋立马挤了上来,“汪”的冲我大叫了一声。
“屁股!”
屁股身量巨大,那个破口它挤不出来,卡的翻白眼,我赶紧把屏风给破开了,屁股得了自由,一头冲着我就撞过来了,大舌头嚓嚓的就在我脸上舔。
我赶紧呼噜呼噜它的胖头:“我也想你了,你受苦了,不过没见瘦,吃的不错吧?”
屁股很欢快的答应了一声:“汪!”
像是在说,伙食真不错!
我费了老大力气把他从身上给扒拉下来,就要重新去看那个破屏风后面:“王德光他们呢?”
一听我这么问,屁股的声调一下就低下来了,一口咬住了我的裤腿:“呜呜……”
我知道它的意思,是说屏风后面有危险,让我别进去。
而这会儿陆恒川已经先一步把头给探到了屏风后面去了:“他们都在呢!”
我来了精神头,小白和周飞也跟着探了脑袋,却都异口同声的抽了冷气。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不好,立马把屁股给推开:“怎么了?”
“唐本初,王德光?”这会儿陆恒川也没顾得上回答我,自己直着嗓子就喊了起来:“你们怎么样了?”
我钻进去一瞅,也愣了,王德光唐本初和郭屁股确实都在——可都被挂在了半空,两眼紧闭,人事不知。
叫一般人看,肯定就以为他们是被吊死了,可我们都是经常跟死人打交道的——这里没有死气,他们都还活着。
“他妈的,是谁这么缺德?”周飞都没忍住:“哪儿有拿着人当腊肉挂的?多大仇多大恨这是。”
说着就想进去救人,我一把就拉住了他:“等会儿。”
周飞没反应过来:“啊?”
我倒是知道,大先生平时从来不做没用的事儿,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把他们吊起来,不碰地,难道地板上有什么机关?
我想到了这里,立马用鲁班尺探了下去。
果然,地板带着非常细微的空声,显然是有点猫腻——保不齐我一进去,就会漏下去。
可不进去,怎么把他们三个给弄出来?本来可以踩着屏风上去,可偏偏屏风还被我给打坏了。
这里四边不靠,也没法弄梯子。
我寻思了一下,让他们几个都让开,自己找了个位置,一脚踏在了墙面上,借这个力道跳起来,拿出平王鞭就试了试——一鞭子打在了拴着他们三个的绳子上,照理说,绳子被打断了,他们肯定会掉下来,再把他们给接住就行了。
可平王鞭一往绳子上缠,绳子没断不说,我反倒是觉出了一个力道——从上往下的力道,像是有人在上面拉那些绳子,倒是把我连鞭子带人给卷上去了。
他妈的,原来地上的陷阱也是来骗我的,真正的陷阱在上头!
眼瞅着要连平王鞭带唐本初他们几个被卷着走了,我顺着平王鞭翻身就跳上去了,把身体坠在平王鞭上,一把用鲁班尺将绑着唐本初他们的绳子给断开,他们三个应声掉了下去,可现在平王鞭被上头的绳子缠住拿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