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腹背受敌了。
芜菁沉下脸,站起身就要过来,可她被“我兄弟”死死拉住了:“你如果过去,我会对自己做什么,我也说不好!”
芜菁一咬牙,犹豫了起来——“我兄弟”真要是自杀了,那一切全他妈的完了。
“不用过来。”我吸了一口气就说道:“我打架,从来不用女人帮忙。”
“千树……”芜菁又露出了上次那个表情——她已经死了,无法再跟活人一样流下眼泪,但她眼神里的悲怆,任何一个演员都是演不出来的:“你答应我,要好好的。”
“你等着我,”我一笑:“事情解决完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是点头还是摇头,是悲伤还是高兴,我没来得及去看,因为鲁班尺两处奔忙,先扫倒了一些黑先生,又要继续抵抗大先生,我存心想把大先生用脚底下的机关给卡住,但是老狐狸鸡贼的要命,偏偏就是不去踩机关。
你妈个蛋的,而正在这个时候,更多的黑先生加入了进来——无一例外,他们每个人在动手之前,都说一句“魁首,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特么要鲁班尺干什么?
但正在这个时候,我对压过来的黑先生们一个分神,就被大先生找到了空子,他一脚踢在了我因为“我兄弟”而受伤的脚上。
本来我就是在靠着行气强撑,而这一下子,他下手重,我的脚已经完全支撑不住,“啪的一下,”单膝就跪在了地上。
同时,后背黑先生的声音一下就近了,不用看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要对着我劈下来。
我的头壳还是很硬的,但愿,这一次争气。
没成想,“铿”的一声,身后要奔着我砍下来的声音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我当时就愣了,脑子一抽,心说我的脑壳难道也进化了,怎么还能发出这种金石之声?
不对,真要是打在了我的脑壳上,我行气行的再凶,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疼来,难道……
“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我身后响了起来:“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死鱼眼?”
我有点不信,转过了头来,一件衬衫落在了我头上,还带着体温:“看你这个德行,难怪手底下的人都不认你了,你还有点魁首的样子没有?”
一把推开了大先生,我撑着鲁班尺站起来,拿下了衬衫,看到陆恒川眯着死鱼眼正在扫视周围的人。
我一愣:“你怎么来了?”
“废话,你“媳妇”通风报信,把我们带来的。”陆恒川冲着芜菁使了个眼色:“不是说跟她恩断义绝了吗?关键时刻,你还不是得看我们陆家人。”
去你妈的,老子恨不得跟你们整个陆家都恩断义绝。
陆恒川没挖掘我骂娘不休的内心世界,继续跟个大员升堂似得看着周围的黑先生,冷嘲热讽的说道:“哟,你们三鬼门这是要搞更朝换代了吧?大戏啊,还好我来的还算是时候,可惜没带零嘴。”
被陆恒川这么一说,许多黑先生脸色都不好看了。
我反应过来,不对啊,陆恒川这个坑爹货耍耍嘴炮还算可以的,但是论身手,他一个黑先生都打不过,再说能跟黑先生的家伙抵抗,发出那种声音的武器,他也没有啊!
唯一的一把桃花伞,他还交给我了。
仔细一看,我才看到,原来是被陆恒川颀长的身材挡住了,跟黑先生们抵抗的,竟然是矮小精干的小白和他的阴沉木化石。
“小白?”我又一愣:“你怎么也来了?”
“废话。”小白这个时候,正一脸阴狠的扫倒了几个黑先生:“我说过,会救你一命,还你人情,还没做到,当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