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节凸被水这么猛的一浇,确实跟活了似得蠕动了起来,眼瞅着颜色减淡,慢慢的就变白了——而且树皮的模样逐渐延展出了四肢,脑袋,确实是个人形。
我不由分说就要把这个花魄给逮蚂蚱似得捂住。
可这么一伸手不要紧,手却一下疼的像是被烫了个窟窿,你娘,这特么怎么回事?
卧槽,我还给忘了,这花魄本身就带着死人秽气,我现在不是常人,当然没法把它给直接捧在手里了!
找到了却没法逮住,这特么怎么操作?
抬起手,看见了这个花魄,有女性的曲线——其实也是,花魄还真是女性居多,常见的吊死鬼,也都是女性。
这个花魄因为吸饱了水,浑身发出了很莹润的光泽,在暗处亮出了微微的柔光,确实还挺好看的。
没法逮住怎么整,难道还让这个花魄,自己跟着我?
不过,就刚才这么一碰,摸到了它的记忆,我就看出来,这个花魄是怎么死的了。
原来这个花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寡妇。
以前那个年头,人们结婚早,生孩子也早,这个寡妇十几岁有了孩子之后,丈夫就去世了。
她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儿子拉扯大了,眼看着儿子也快到了娶媳妇的岁数,可没钱娶。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曾经定过一个娃娃亲,现如今儿子没聘礼可下,生怕耽误了对方姑娘,就偷偷托人过去跟对方说,退婚了算了,让姑娘再找个人家。
因为在那个时候,聘礼不光是一笔钱,更重要的,是给女方充门面,聘礼越高,女方面子上也就越有光。
儿子不忍心让她一辈子被人笑话。
那个姑娘的父母去跟姑娘商量了一下,谁知道,姑娘死活不同意,非要等着那少年来娶她。
少年愁的整宿睡不着,寡妇当然也就觉察到了。
寡妇让少年别担心,她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