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头儿就是眼馋麻辣烫的方子!
风干兔啥的老赵家卖了一阵儿就不卖了,再说风干兔他没瞧见老赵家去卖是啥阵仗,可是麻辣烫的阵仗他是瞧见了。
还花了几文钱买来尝。
那味道,那生意,让他眼红得不行。
本来呢,是想靠着曲氏在赵家把方子偷出来。
结果他这好闺女竟然被老赵家给赶回去了!
气死他了都。
这会儿他舍掉老脸来求,还没开口呢就被老虔婆给堵了话头。
曲老头儿心里那个怨恨哟……
“亲家母,你就抬抬手帮帮我们吧,我们挣着钱了,肯定不会忘记你们家的恩情。再有我们可是柚儿的姥姥姥爷,我们的日子过起来了,柚儿也有面子不是?”
怨赵老太太不给脸面,但他还是赔笑央求。
赵老太太就笑了:“我们柚儿可不需要这样的脸面,打她生出来之后,可没见过你们家一尺布,一块儿糖!
你们是哪儿来的脸面敢打着柚儿的旗号上我们家来要东要西?”
“我实话实说了吧,麻辣烫的秘方是老赵家的,如今是宗族管着呢!
那是赵家人安身立命的本钱。
你想要秘方也不是不行,去问我们族长,我们族长愿意给你我管不着,总之你找不着我!”
曲氏一听就急了,她高声道:“娘,村儿里谁不知道族长听您的,村长也听您的?
还有,林大喜他总不是赵家人吧!
您还把秘方给他了呢!”
赵老太太板着脸:“你可别瞎说,给他方子的可是族长!”
“还有,我一个老婆子又不姓赵,族长咋会听我的?”
“你若这般瞎嚼舌头根子,那成,就跟你爹娘回去吧,我也不留你!反正老大妾也不想要了,再休个妻也成,正好我去县里找人给他寻摸个好的!”
赵老太太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掐住了曲氏的七寸,她立马不敢吭声儿了。
她护着娘家,可她不想回娘家,一回娘家她就得当牛做马,活儿可比老赵家多多了。
家里家外啥活儿都靠着她,还吃不饱!
曲老头儿跟范氏的脸色哟……
“亲家母,求您帮帮我们吧……”范氏面露哀求之色,但陈氏却大声嚷嚷起来:“哎哟……这一家子不是瞎子就是聋子,这祖坟是咋埋的?”
“你说谁是瞎子聋子?”曲老头儿气得头顶冒烟儿,指着陈氏质问。
陈氏单手叉腰,依这门口阴阳怪气地道:“谁不会瞅脸色,谁听不懂人话我说谁!”
“你……亲家母,你就不管管你们家老二媳妇?”范氏满脸通红问赵老太太,赵老太太没吭声,她就将矛头转向陈氏:“你个婆娘咋说话呢?你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
陈氏唾了一口:“我呸!你们算是哪门子的长辈?我婆婆给你们留脸面你们不要,非要找骂能怪得了谁?”
“又受不了委屈又要往上凑,真是贱得慌!”
“骨头贱痒痒了是吧?”
“骨头痒痒自己个儿回家松去啊,赖在别人家不走算个啥事儿啊?”
曲老头儿终于受不了了,他阴沉着脸吼范氏:“走啊,还不走留着给人骂着玩儿啊!”
“就这么对亲家,我看他们是不想要秀才公的名声了!”
“回头我就好好宣扬宣扬去!”两人气(灰)急(溜)败(溜)坏地走了,就不该来这一趟,好处没沾着,反倒弄一肚子气回去!
赵铭庭听他这么一说就要追过去,结果被老太太一个眼神儿就给制止了。
陈氏追在老两口身后,跳着道:“你们去啊,要不要我给你们打个锣?我大哥尿炕这事儿十里八乡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