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香柚天不亮就被秦少安提溜起来练武,这个宅子的第三进改成了练武场,但秦少安是带着赵香柚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练习,并没有去后头跟大郎他们凑热闹。
练完了武赵香柚洗漱一番就去前厅吃饭,大郎他们也匆匆忙忙赶来前厅,如今大郎他们的食量增加不少,老太太心说也是家里有钱了,不然哪儿能养活得起。
吃完饭大郎几兄弟并赵铭庭还有赵香柚一起出门,赵铭庭去县学念书,老太太给的银钱,秦少安找的关系将他塞了进去。
大郎几兄弟则是去吴家兄弟念书的私塾跟他们一块儿念书,赵香柚去医馆。
到了县学,赵铭庭刚下车就有道身影冲了过来扯住他不让走。
赵铭庭吓得尖叫起来,赵香柚跟大郎他们忙掀开帘子瞧,就见拦住赵铭庭的人是曲氏。
曲氏抓着赵铭庭的手,哭道:“相公,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为了一个曹寡妇就休了我呀!”
“曹寡妇有钱,相公去年就跟她住在一起,还把儿子送给她养我都没有说什么。谁让我娘家穷,我手上也没有银子养不起相公呢?”
她声泪俱下,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县学的学生围了过来观看。
“你胡说八道!”赵铭庭着急道,他猛然甩开曲氏,曲氏惨叫一声儿跌坐在地上。
“相公你咋这么狠心,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曲氏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嚷嚷。
“秀才公欺负人啊!”
“赵铭庭为了钱财攀附有钱寡妇,休弃孕妻!”
“我知道那寡妇,就是住在南街榆钱巷的曹寡妇,那寡妇可有钱了,出手大方得很。”
“不过奇怪了,寡妇过年前就不见了踪影,不会是赵铭庭谋财害命了吧?”
“听说他们家是忽然乍富的,之前就是普通村民,就去年年底又是买房又是置地的……”
“哎呀,搞不好真是这样,那个好心人去报下官啊……”
人群中出现的这些声音令县学的学子们对赵铭庭指指点点,赵铭庭急得面色发白,他不断地辩解他没有,可是并没有人相信。
这头闹大了,县学里的先生们也闻讯赶来,在现场人员一番七嘴八舌的述说之后,教谕黑着脸训斥赵铭庭:“你……你简直是有辱斯文,不配为县学学生,从此刻起,你便不是县学的学生!”
赵铭庭闻言如遭雷击,若是被县学退学,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这还不算,教谕道:“本教谕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学政大人,你的秀才功名就等着被撸吧!”
“你这种斯文败类也不配为生员!”
“先生,先生您听我解释,她……她是诬陷我的!”
“当初是家母休的她,是因着……”
教谕厌恶地打断他的话:“你其身不正,自己个儿干出的缺德事儿竟然推脱给家中老母!
简直就是不孝!
猪狗不如!”
教谕的话音一落,围观的众学子纷纷附和,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大家就纷纷喊起了赵铭庭不配当秀才的口号来。
瘫倒在地的曲氏用袖子掩面,她勾唇笑着,淬了毒的眼睛瞪着赵铭庭,哼,你们老赵家作践老娘。
老娘要你们老赵家从老到小都身败名裂!
秦老爷说了,曹寡妇跟赵子睿都失踪了,这口脏锅正好扣在赵家人身上。
谋财害命呀……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是县里的老百姓们相信了,老赵家就休想在县里和村里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