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不是,公子这次中毒是不是不止损伤了眼睛跟喉咙,连带着脑子也出毛病了?
“公子不可,施针可不是能说笑的……”刁大夫阻拦。
施乐丞写道:“就让柚儿妹妹来!”
赵香柚高兴了,要知道施乐丞中的这种毒难得遇上,遇上了她怎么舍得错过?
净手之后,她兴致勃勃地从古郎中手里接过金针,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施乐丞。
一边儿的刁大夫看得心惊胆战,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赵香柚那目光就跟狼一样,而施公子是躺平任啃的羊。
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古郎中并没有直接让赵香柚扎针,而是让她背诵了一下几种扎针手法,满意之后才开口念穴位。
穴位跟行针的手法一起说,说完以后还掰开了跟赵香柚讲为什么要用这种行针手法来刺这个穴位。
仔细地让刁大夫咋舌。
他心想,若是他当学徒的时候师父有古郎中这般尽心,他至少能提早五年出师。
这会子看小丫头胖乎乎的小手精准地使用金针刺穴,刁大夫就明白了为啥古郎中要收一个小女娃做徒弟。
这小丫头的确是天赋不俗。
可到底是个女娃,并不值得老古这般精心地教导。
要知道女娃娃长大了就该嫁人了,一旦嫁人就会留在后宅相夫教子,便是一颗明珠,嫁人之后也会变成鱼目。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刁大夫对古郎中的做法就十分地不赞同。
古郎中越是对赵香柚讲得详细,刁大夫就越为古郎中感到不值。
赵香柚在古郎中的教导下将这一套针行下来,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床上的施乐丞已经睡着了,这就让刁大夫十分的惊讶,这说明啥,说明古郎中的针法起了一些个效果。
他赞叹道:“老古啊,你家祖传的针法是这个!”他对古郎中竖起了大拇指。
“想学么?”古郎中挑眉问他。
对于这个十几二十年都没见面的老友,刁大夫有点不敢置信,不太相信自己个儿的耳朵听到的话。
“你说啥?”他伸手掏了掏耳朵。
“你没听错,不过想学我的针法,你得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换。”古郎中慢悠悠地道。
刁大夫冷嗤一声儿,他就说嘛,这老东西十几二十年没见面了,性儿不可能改那么多!
他咋可能瞎大方!
“我考虑考虑!”刁大夫没一口回绝,实在是古郎中的针法很是让他眼馋。
可若是要交换,那就得拿些好东西出来,刁大夫得好好衡量衡量得失。
“师父,我们用药逼毒,又用针拔毒,能不能用膏药外敷祛毒呢?”赵香柚盯着施乐丞看了半天,忽然想到后世中医有外敷治内病的这种法子,她是感受过的。
比如发烧了在肚脐上覆中成药,扁桃体炎在脖子上敷药……嘿,效果还不错。
当然,这种法子还是得看大夫,看药,还得看病灶的实际情况……不是每个医生用这种法子就能把病人给治好。
“嗯,你这个想法不错,等回去咱们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做出几种药膏来试一试。”古郎中赞同道。
刁大夫看着这师徒俩,忽然也起了收徒的心思。
他也想找一个有天赋的徒弟。
还好这老古这徒弟是个女娃,不然他得嫉妒死。
这个小丫头太通透了,不用点她就知道琢磨法子,甭管她学得怎么样,这丫头敢想也敢试!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施乐丞醒了过来,赵香柚连忙去给他把脉,把他的脉象缓缓说了出来,让古郎中指证她。
她又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睛和喉咙,这才问施乐丞的感受。
施乐丞坐了起来,古郎中搀扶着他去桌前坐了,又帮他把纸笔放好,施乐丞就提笔写下了自己个儿的感受。
喉咙没那么疼了,眼睛没那么涩了。
虽然只是缓解了一点点,但是也让施乐丞心生希望。
有改善就好,赵香柚跟古郎中在乘风的带领下去药房研究膏药,进了药房小丫头就赞叹,有钱人的世界真好呀,就一个不是随时都住人的别院,居然还备着这么大一个药房,这药房中的药材之齐全……反正药的品种比她师父在安陆县开的药房的多。
她也要努力赚钱,然后和阿奶还有少安哥哥一起好好享受有钱人才能懂得的快乐!
赵香柚跟着古郎中的身后享受着制药的乐趣,秦少安也没闲着,天天跟古玉和施乐丞在一起念书。
施乐丞虽然瞎了,哑了,但是他没聋,他能听。
有丫环专门儿轻声给他念书听。
别远离的日子说起来挺悠闲的。
但是云州府跟安陆县还有下山村却是翻了天了。
比试的日子到了,苗大夫把整个云州府的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请来观战了,可是古郎中跟赵香柚却没有出现。
众人纷纷说古郎中跟赵香柚是临阵逃脱。
认为苗大夫看错了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是个输不起的人。
不过一天的功夫,安陆县来的乡野郎中跟他的徒弟说大话,不敢应战的事迹便传遍了云州府。
而安陆县则流传着另外一个传言,便是秦少安得罪了权贵,被权贵抓走并且生死不知。
这个流言一传开,秦家人顿时就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