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宗,外门。
齐东海俯身在齐破天的床前痛哭流涕,一边大骂李安卑鄙狠毒,一边痛骂手下无能。
老泪纵横的模样,上演着父子情深。
没多久,归云宗的宗主,也赶了过来。
归云宗宗主名叫刘忠,面庞圆润,富态中带着一些阴柔。
细眉,凤眼,三缕胡须灰白的胡须,搭配起来让人总感觉有些不自然。
他带来了自己精心炼制的丹药,喂齐破天服下。
自从在黑石城创立宗门之后,齐东海父子是他招揽到的最为得力的助手。
经过多年的观察,他放心地将外门的一切事务,交由了这对父子打理。
现在齐东海受伤,身为宗主的他,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少年。
少年模样英俊,外门弟子见了纷纷躬身行礼。
这,是宗主唯一的弟子,夏承疆。
“东海啊,你也别太难过,敢欺负咱们归云宗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齐东海满脸悲愤,恨意仿佛穿透了身体,聚集在他的两只眼睛上。
咬牙切齿道。
“竟敢将我儿伤成这样,我要将这个李安,碎尸万段。”
刘忠点头。
“好,咱们就将他碎尸万段。不过此事不急,你先好好照看破天,等他伤势好了,我定让他亲手报仇。”
“多谢宗主。”齐破天虚弱地回应。
“行了,我就不多打扰了,让破天好好休息吧。回头伤势好些了,我再来看他。”
刘忠带着自己一言未发的弟子离开。
目送两人身影消失,齐东海原本的神情,瞬间变换。
“小兔崽子,我说过没有,让你这几天安生些。”
齐东海将齐破天一把从床上薅了起来。
“师父,我这也是为你了给你找血袋子。”
齐破天本就有伤,被这么一拉扯,原本止血的伤口,再次崩裂,将雪白的床单瞬间染红。
“现在巡狩使在黑石城,我怕引起她的怀疑,不敢随便找人下手,这才冒险想用以前的方式,给您弄个血袋子回来。不想...”
“够了。”
齐东海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
“这几天你就好好养伤吧,血袋子还有半个,我先凑合用几天,希望这位巡狩使能快些离开吧。”
话说完,齐东海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将他本该惨白的面色,咳得红润了起来。
这不是邪功带来的,而是他早年的暗疾。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暗疾如附骨之疽,甚至拖累的他,修为无法再有寸进。
哎...
长长的一声叹息,齐东海怅然的望向南方...
归云宗,内门。
宗主刘忠恭敬在站在少年身后。
“齐破天死不了吧。”
少年声音略显稚嫩,但身量已经不输刘忠了。正是夏承疆。
只不过此刻两人的身份,仿佛发生了互换。
“伤得挺重,不过死不了。少主不必担心。”
“那就好,可惜了,这小子做事还算靠谱,没了他,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刘忠点点头。
“少主,可试过血引之法?”
夏承疆摇摇头。
“试了,不过我身上的血脉已经不比先祖,效果甚微,只知道大概的方位是北。”
刘忠一愣,北!黑石城的北面,就是北山啊。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