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是该死,但不能由大佬动手。
看来书中厄运他还是躲不过,少年弑父,彻底黑化,成为别人手中永远的把柄,最后也变疯癫。
可唐米米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唯有大哭。
大佬根本不理,站在渣爹面前,双手高高抡起棍子。
“宝宝怎么又哭了?”老迈虚弱声音响起,裴外公在那两个年轻男人的搀扶下进屋,一见大声喝斥,“裴华你给我住手!”
什么都顾不得了,老人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抢过外孙手里棍子,力不支朝后倒,两个年轻人急忙扶住。
裴华吩咐两个男人出去,自己将老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顺气,恨道:“他之前出卖您出卖谢家,妹妹明明是他捂死的,却说是我妈睡觉时压死,生把她逼疯。”
“现在又想来把我们烧死,外公您不要替他说话,他们是提着油桶来的!您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打死这个畜生?”
老人微微叹息,伸手摸摸外孙的脸:“他是畜生,他该死,但,他就是你亲生父亲,血缘关系永远无法改变,你小小年纪杀自己亲生父亲,你在别人眼中也是无法被原谅的畜生。”
就是这个理!
“外公!”裴华扑到老人怀里痛哭,终于像个八岁的孩子了,还跺脚耍赖,“我不要做他的孩子,我不要,我不要。”
“好孩子。”老人抚着他的头安慰,“你永远是外公的好孩子,快去看看你妈。”
裴华擦擦眼泪从老人怀里起身,小跑去扶起地上的谢静姝,轻拍她的脸,不住着急叫:“妈你醒醒妈你没事吧?”
“她不会有事。”老人虚弱道,“把孩子放给她抱着,马上就会醒。”
“哦,对。”裴华先把母亲扶到床上躺着,又过来抱起唐米米,就听外公道:“轻些,这个宝宝啊,是你的福星。”
裴华不禁低头看着孩子。
是啊,如果不是听到她凄惨哭声,他根本不会折转身叫来两个帮手,只会如常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外公躺在院子里,身体虽能动,却说不出话。
关心则乱,他肯定冲上前扶外公,躲在门两边的坏人从后轻易就能把他打晕,泼完油后,将油桶火机塞他手中,让他浑身是嘴也无法撇清自己是纵火犯。
外公如果不是听到她又哭起来,急着进来阻止他杀畜生,他现在已把渣爹的头打得脑浆四溅都住不了手。
现在,小小的人儿在朝他笑。
那他,还有什么不能笑的?
唐米米记得书中描写,反派大佬阴险毒辣从不会笑,人人都说这就是他没人性的体现。
原来,他会笑!
如冰融雪化,如春风拂面,好看,太好看。
她都看呆了。
谢静姝怀抱着孩子慢慢醒来,家里一切如常,父亲坐床头轻拍她的背:“怎么,又做噩梦了?”
谢静姝点点头,仍惊慌失措:“我梦见翰之了,他竟然捂宝宝的口鼻,他是坏人!”低头看到唐米米眼睛乌溜溜转,这才安心笑起来,“还好,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