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姐妹一样拍拍杨副主任的肩，“不是跟你说了？我侄女生孩子时大出血，生下的孩子弱，现在都没足月，可不敢抱到外面来。”
心里骂：你男人是副职，被我男人压一头，你在后勤部同样也被老娘压一头，就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娘也赌你不敢说出来！
杨副主任还想说什么，曹母话头一转：“昨天喷涂车间跟我反映那里卫生没搞好，厂区卫生这块可是你负责，开玩笑归开玩笑，自己的事要做好，快去看看吧。”
杨副主任一下笑不起来了：“我管卫生只管普通垃圾，喷涂车间不按规定喷漆，搞得墙上都是漆水，该他们自己清，不是我的责任。”
工业漆有毒，想把它清掉谈何容易？
“杨素琴同志，工作不是踢皮球！”曹母正色道，“更不能挑三捡四，你把工作职责拿出来，哪条写着后勤管卫生只管普通垃圾了？请你端正工作态度。”
杨副主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只能暗地里咬牙，明面上叫人跟她去。
众人心知肚明，曹主任这是又在收拾杨副主任了，跟曹母走得近的直接说：“我这堆资料主任急着要，不能跟你去了。”
谁都不敢得罪的说：“杨副主任对不起，等我把这些文件送完，就来帮你。”
唐荞领着小婴孩自然也不想去，一人接到曹母眼色，笑起来：“小唐，你是新来实习的，这可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快跟杨副主任去吧，孩子我们帮你领着。”
杨阿姨眼巴巴看着，加上工厂历来规矩脏活累活都是新来的上，唐荞也不好推脱，更不敢把小妹留在狼外婆手里：“没事，我背着她跟杨阿姨一起去。”
“这怎么行？”曹母笑着，自然而然来解裹背，“清洗墙漆要爬高上低不说，弄掉的灰尘还会满天飞，你受得了，你妹这么小可受不了，放给我们帮你领着吧。”
心声是：“受不了活该，留在这喝水呛不死，不小心摔死也行，都是这小屁东西害得我家艳艳鼻青脸肿的。”
周围人一片附和声：“曹主任对我们最好了，她的心最善良了。”
“谢谢主任。”唐荞忙走到一边，“我在家扫地做饭都背着我妹，没事的。”
曹母眼底滑过咒骂，面上温和道：“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
之前说话那人过来：“那你把包放下吧，背着去做事也是累赘。”
对方伸手抓住包，唐荞也急忙推开：“谢谢，里面有我妹的尿布奶瓶，也要随时背着。”
两人出了后勤部，唐荞低低道：“杨阿姨，照相机暂时用不上，先还给您，就放我包里，您先拿了放回去吧，等什么时候用得上，我再跟您借。”
杨副主任现在没这个心思：“你拿着吧，什么时候能用你再用。”
来到喷涂车间，一截过道的墙面上全是漆水，杨副主任气得骂骂咧咧，去领漆水专用清洁剂，告之没有，只领到两个小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