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烂货,你当我死了吗?欺我到如此地步,还当着娘的面,你是存心想将娘气死不成!”
“自你嫁进我家,全家上下处处让着你,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娘待你也亲如母女,我对你更无二心。”
“现下,我起早贪黑在外赚钱,你倒好,在家给我戴绿帽!简直欺人太甚!”
“徐慧兰,你眼睛也是瞎了,竟然跟这样的烂人苟合!”
林广祥使出全身力气,恶狠狠地一脚踹在王二麻子的心窝。
王二麻子疼得应声倒地。
这王二麻子,在村里就是一恶霸无赖,游手好闲,平日便喜欢占村里小媳妇的便宜。不是偷偷摸一把,就是窃取人家的贴身之物。
平常若有小媳妇被占便宜,回家跟汉子哭诉一番,也会把王二麻子毒打一顿。
但是从未有像今日这般大胆······
“啊,啊,嗬嗬嗬嗬······”林老太使出浑身力气,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眼中满是惊恐,奈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太太眼歪口斜,眼泪、鼻涕、口水早就混在一起,眼睛瞪得老大,面色涨红,浑身颤抖,嗷嗷直哭,极为激动,看着凄凄惨惨切切。
“啊啊,啊啊,嗬嗬······”
林广祥看着母亲,才短短数月功夫,原本稍显丰腴的脸上,只剩一张皮,嘴皮干得滴血,整个人瘦骨嶙峋。
“娘,娘,让您受委屈了,您放心,今日儿子一定清扫门风,给您一个交代!”林广祥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哈,林广祥,你活该,这都是你的报应!!”徐氏突然发狂似的大笑。
“我自嫁到你家,外人看着我是享福的命,可是内里却不堪入目。”
“没有人知道我过得有多憋屈,有多痛苦!”
“你们还经常耻笑我生不出孩子,简直是笑话,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问题吗?”
徐氏顿了顿,抬手指着林广祥,神色决然。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你压根就不是个男人,你自己不举,为什么要让我来替你背锅!”
“林广祥,你不举也就罢了,你还变态,一到晚上就像魔鬼附身似的,发了疯地折磨我。”
徐氏一边哭诉,一边解开里衣的肩带,露出肩膀和胳膊,只见脖子以下,伤疤累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一块好地,一看便是常年遭受虐待。
“有时候,我都不想活了,可是每次你打完了我,看到你下跪认错,保证绝不再犯,求我原谅,我便心软原谅了你!”
“可是你依然死不悔改,稍有不顺,依然要折磨我一番,一次,两次,三次······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
“终究是我自己犯贱,吞下了所有的恶果,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徐氏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哭诉。
“真爱,生命,远离,家暴男!”小人儿磕着瓜子,一本正经地说着。
“天啦,真看不出来啊,这林家老二,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地里却如此肮脏龌龊!”
“这以后,谁还敢请他去做木活,搞不好就打人,真吓人!”
“呸,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一缸,这老宅都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这老二媳妇看着可怜,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能跟王二麻子搞到一起,就是个破鞋!”
“幸亏林大夫一家分开了,不然要被这一家祸害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愤愤然地骂着。
这乡村百姓,尤其是妇道人家,平日虽极为简朴,但是最看重礼义廉耻,
林洛洛:小样,就不信这唾沫星子砸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