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枭没有说话,看着唐绾的眸色生冷。
“娘娘,你这样肆意妄为,是会害了唐府上下。”
唐绾这才意识到,他没有跟自己打情骂俏。
“你丢在哪里了?!”
云枭眯起眼睛,“奴才来宫里一直都是走无人发现的暗道,奴才从暗道一路寻着过来,并没有发现,只有……”
他看着明黄透亮的铜镜中,皮肤白皙得犹如瓷器一般的唐绾。
薄唇轻轻抿着大红色的口脂,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娇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仿佛又朦胧中看见,白晃晃的柔嫩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挠人心口的娇喘声在耳边响起。
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只有在出了寝房门的时候,奴才没有自制住,撞上了收恭桶的宫女。”
唐绾大惊,连忙招呼管事太监张福金满宫搜寻。
直到张福金垂头丧气地回来,摇着头告诉她,“娘娘,可能送去刷恭桶的地方了。”
唐绾收起思绪,目光回到锦心身上,此刻她正期待得等着唐绾的回答。
“不行!”
她断然拒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
唐绾起身,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美艳却憔悴的脸,苦涩一笑。
“没用的,父亲他……
他心里只有权势,只有家族利益,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个女儿?”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唐绾落寞的背影,寝宫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她空有一身华服美貌,却摆脱不掉成为家族棋子的命运。
她就像是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听从唐涟的命令,不断争宠,一步步封为贵妃,又要觊觎皇后之位。
她的一生,好像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为家族、为父亲、为弟弟铺路。
好像从来没有为了自己。
除了那日,看着碗里浓稠深红的液体,闻着一阵阵传来浓郁的腥味,耳边云枭催促的声音,激起了她反抗的心思。
“娘娘,丞相之命,请您速速服下。”
她幽怨抬眸,看着如铜铸一般结实的身体,强烈的反抗欲望涌上。
唐绾不动声色地一口吞了碗中的血,细长的指甲在碗边敲了敲,随后把碗递到云枭眼前。
起初是男人克制的喘息,和女人衣服落地的声音。
不多时,刺破手臂也无法压制下身阵阵燥热。
唐绾一口含上云枭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媚眼如丝地勾着云枭的心。
“下次不用端这贱人的血来了,有你就够了……”
和云枭云雨的畅快,是唐绾唯一一次,冲破家族桎梏的叛逆。
……
夜深,沈惜年还没有睡着。
她披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当值的婢女正在点头打着瞌睡。
“长公主,您怎么起来了。”
沈惜年摆摆手,退了婢女想要跟着自己的心思,自己提着宫灯,轻手轻脚地来到后院。
陈渊房里的灯还亮着。
她轻轻扣门不久,陈渊面无表情地开门。
沈惜年也不等他开口,自顾自地从他臂弯旁挤了进去。
“雪大,长公主来奴才院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