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西抬着眸,口中咬着体温计,脑袋搁在靠背上,确实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温浅忽视了一点,装可怜也要看对象。
她自己是不是被拿捏?
否则为什么别人看他不可怜,偏偏你觉得他可怜呢?
温浅被他盯着看,有点不自在,她去抽体温计,梁聿西却摸上她的手。
她一用力,抽了出来,放在灯光下,红线标在三十九度五上。
温浅阴阳他,“烧成这样,去了医院还不去看医生,你想要儿子干嘛不自己生个?”
温浅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满满的酸意。
梁聿西笑着反问,“你和我生?”
温浅,“……”
她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家里没药,我让跑腿送过来,估计要二十分钟,你躺下休息会儿。”
梁聿西按住她收杯子的手,“我睡床不可以?”
温浅朝他笑了笑,“不可以。我现在可以通知你司机,让他送你回家,你有大床可以睡。”
“我觉得睡沙发挺好。”
他迅速改口,和衣躺下。
温浅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生病后智力下降的生物计较。
虽然嘴硬恨不得他烧成傻子,但一想到万一他真成傻子了,作为半个亲人的她估计还得照顾他。
想想还是算了。
温浅把空调开足,又从卧室拿了一床厚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没过多久,跑腿把药送来,她伺候着他把退烧药吃了才算消停。
这所公寓原先有三个房间,其中一间温浅睡的套房,另一间改成了衣帽间,还有一间是书房。
虽然有一百五十平,但确实没有给梁聿西睡觉的地方。
温浅看了眼沙发上蜷缩睡着的男人,把客厅的灯调暗,自己进了书房。
今天带回来的资料熬夜也看不完,她得抓紧时间。因为看得太投入,从文件中抬头已经十一点多,温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她去厨房找吃的,经过客厅时听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发出细微的动静。
温浅走过去,弯腰查看,发现他头上全是汗。
“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脸。
梁聿西睁开眼睛,看到觊觎已久的脸,以为还在梦中,手一伸,扣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
温浅压根就没防他,被他一勾,跌在他怀中,唇上印上滚烫的吻。
“真甜。”神志不清的男人梦呓了一声。
温浅很想一巴掌扇醒他,可她这个姿势很难做到,她甚至要撑着他的身体才能起身。
“梁聿西,唔......”
话还没出口,唇又被堵上。
男人半梦半醒,抱着她又啃又舔,即使他生着病,力道也大过温浅。
温浅动弹不得,意识到梁聿西在做梦,梦里肯定把她当成了肉包子,她掐了他一把。
男人眼神渐渐清明。
温浅瞪着他,“清醒了没?”
“你爬我身上做什么?”
照顾他没半点功劳,还被倒打一耙,温浅踉跄着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怕我对你做什么,现在就可以走。”
梁聿西揉着额头坐起,“我怎么能会怕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怎么做,哪种姿势,虽然现在有点不舒服,满足你还是没问题的。”
温浅,“……”
吃了个哑巴亏无处发泄,她气得转身进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包泡面。
这是她唯一会做的食物。
梁聿西闻着味儿来,“我也饿了。”
温浅护着自己的小锅,“我只有一包泡面,我没吃晚饭。”
看着她护食的样子,梁聿西不由想起他们小时候。
温夏玲每天早出晚归,有的时候一周都见不了一次面,照顾温浅的责任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