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掺和进这两兄弟之间的斗争中沾染一身腥。
温浅不上当,“抱歉,没兴趣知道。”
她推开沈明朗的手,离开得不带一丝犹豫。
既然决定离婚,顾瑶也好,沈晏州也好,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一旦决定某件事,就不会再犹豫,就如两年前要嫁给沈晏州的时候,即便所有人都反对,觉得心里有人的沈晏州不适合她。可她看中了,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用利益交换,才得到这段婚姻。
要问她后不后悔。
算不上。
说她偏执也好,自虐也罢,反正生活不是在这里得到教训,就是在那里得到教训。
她不认为自己这种情况,找个其他人就一定能得到幸福。
逃不掉的。
还好,她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温浅打车回婚房,只简单收拾了行李便离开回一号名邸,这间一百五十平的高档公寓是外婆送给自己的嫁妆之一。
房子很新,可因为没人住到处都是灰尘,温浅收拾到晚上。
她累得不想再动,直接点了外卖,吃好收拾干净已经很晚了。
这算是她第一次独居。
毕业以前一直和外婆住在熙园,毕业后又立刻结婚,婚后住在湖畔,不论哪里,都有佣人,她只需要指挥就可以。
所以她并不擅长家务,甚至连吸尘器都用得不太熟练。
但有什么关系呢,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满足地环视着被自己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子,度过了这一个多月来最安心的一晚。
翌日一早,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之前的例行检查报告出来了。
温浅这才想起上周被沈家老太太逼着体检的事。
她和沈晏州结婚两年,一直没有孩子,沈家很急,尤其是沈晏州的奶奶,她身体不好,盼着重孙,住院还不忘担心夫妻两人身体有问题,逼着他们体检。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他们从来没有同房,又怎么可能怀孕呢?
本来已经和沈怀山表明了离婚的决心,这份报告拿不拿也无所谓了。
只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怕她知道他们没拿报告又要操心,温浅便去了一趟医院。
然而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都能遇到梁聿西。
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她下意识就想躲开,梁聿西却没眼力见地拽住她的胳膊,“没看见我?”
经过两天两夜,温浅心态已经慢慢调整过来,那种焦躁,失望,背叛的情绪也随着离婚即将落实而渐渐远离。
但见到梁聿西,不免想起那晚。
他不仅见证了自己的愚蠢,还成全了她的恶念,看见他,就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出轨,堕落到和沈晏州一样,心里难免膈应。
她刻意保持着距离,“有事吗?”
“怎么来医院了?”
温浅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拿体检报告。”
“怎么样?”
说着,他伸出手要去拿。
温浅觉得他莫名其妙,拿着报告往身后一藏,“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梁聿西没理她,借着身高优势直接抢过报告,略略翻了几页已经明了,话音里难掩讽刺,“怎么,为生孩子做准备?你和我那晚就这么算了?”
温浅懒得和他解释,抢回报告,顺便冷着脸警告他,“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麻烦你也忘掉。”
梁聿西最是了解她,一天对你的脸色可以变三遍。有事求你就是小舅舅,没事就恨不得你在她眼前消失。
那天知道自己犯了错,脑袋恨不得垂到地面,任你予取予求,一转身,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偏偏他犯贱,就愿意栽在她手里。
只是次数多了,难免心塞,“隔了一天就打算过河拆桥?”
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温浅很难不怀疑,如果她不打算离婚,他是不是就要把自己和他睡了的事情公之于众。
实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明明女人那么多,怎么就对她生出阴暗的心思?
她当初那么缠着沈晏州,其中有一两分原因是想让梁聿西死心,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那些心思还存了多少。
温浅既不想和他过多牵扯,也不能和他撕破脸,于是直白告诉他,“我会离婚,但不是因为你。”
说完,她准备离开,突然又好像想到什么,转身,上下打量他,“你一个大男人来妇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