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瑶和温情出车祸的时候坐在同一辆车里。
温浅每次想起,都会怀疑,自己并非温情的亲生女儿,否则为什么她对一个继女都比对她好?
连死都要死在一起。
只是她在不知道顾瑶就是沈晏州初恋时就已经恨上她了。
如今那份恨已经没有意义。
顾瑶已经去世八年,而她也和沈晏州离婚了。
温浅摸去脸上水珠,吸了吸鼻子,开门走出去。
经过拐角的时候听到有人讲话。
“梁总,我照着您要求和那女人搭上了,那人果然让我把照片寄给了沈家,嘿嘿,我事儿办得不错吧?”
靠着墙吸烟的男人淡淡抬眸,“别再让我看见你。”
那人愣了愣,又立刻应下,“保证不再来烦您,那您答应的酬劳……”
梁聿西递给他一张卡,“滚。”
那人眉开眼笑,“立刻就滚,您玩尽兴。”
人走后,梁聿西面无表情地吸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扔进垃圾箱,转身之际,顿住。
对面的女人冷冷看着自己。
他眉头拧了下,立刻明白她都听到了。
温浅没有看他,从他身边走过,被他一把拽住,“为什么不回信息?”
温浅冷着脸想要甩开他,却被他牢牢禁锢着,她倔脾气犯了,就是不想理他。
梁聿西眉头皱起,看了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一眼,拉着她往外走。
温浅另一只手去推他,推不开,只好开口,“放手!梁聿西,你给我放手!”
男人置若罔闻,走了两步想起自己今天没开车,便随手推开一间空包厢,拽着温浅进去后将她抵在门后。
他掰正她的脸,迫使她和自己对视,“生什么气?”
他还有脸说!温浅拼命挣扎,可越挣扎贴得越紧,还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温浅恼羞成怒,抓起他掐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嘶。”梁聿西被迫松手,拧着眉骂,“你属狗的?”
温浅视线在他手上扫过,“没出血,咬得还不够狠。”
梁聿西被她气笑了,把手递给她,“那你再咬,咬下一块肉来。”
温浅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打算被他插科打诨糊弄过去,“沈家照片是你寄的?”
“不是。”
他否认得挺快,如果不是温浅亲眼所见,还真容易被他骗过去,“刚才我看见的难道是我幻想?”
梁聿西摸了摸虎口牙印,“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温浅冷哼,“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那倒也不至于。毕竟不是我做的事我也不会承认,记者拍到了照片,拿到我跟前来,我只是引导他去找叶苏。”
“你的意思是叶苏把照片寄给了沈家?”
梁聿西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是她还有谁?”
他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温浅觉得不适,拍开他的手,“我怎么有点不信呢?她把照片寄给沈家对她有什么好处,沈家知道后还能承认她吗?”
被她拍开梁聿西也没生气,
“你从小被我和你外婆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多样。你以为叶苏没有自知之明,凭她这种身份想要进沈家难如登天,还不如先拿捏住沈晏州实际一点。”
这意思就是她没脑子,才会追了沈晏州六年都拿捏不住他是吧?
温浅最恨他拿着这件事讽刺他,她推了他一把,“我记得和你说过别插手我和他的事,你这样很讨厌知不知道?”
梁聿西握住她的手腕,自嘲一笑,“你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被讨厌一会儿也没事,如今你如愿以偿和沈晏州离婚不是挺好?”
温浅冷冷道,“好不好都和你没关系。”
梁聿西脸一沉,将她拉进怀里,“过河拆桥?说好对我负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