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温浅迷迷糊糊间醒了。
但头依然很晕,身体也很热,眼前甚至出现一个男人的重影。
温浅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手臂一把,终于有片刻清醒。
这不是梦。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衣衫不整。
当她看到沈明朗那张脸时,整个人如遭重击。
她捂住胸蜷缩坐起,声音破碎,“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明朗坐在对面沙发里,手里举着一杯红酒,静静欣赏,听到她近乎嘶喊的声音,他才朝她看过来,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直直朝她走过去。
温浅退无可退,脑子迅速转动,可身体的热度让她忍不住喘气,“你如果想报复沈晏州,那你就错了,他根本不会在乎我是不是被人睡。”
沈明朗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径直朝她走来,走到床前,他俯身坐下,手指勾住她的下巴。
温浅躲开,他也不在意。
沈明朗神情玩味,“你以为我想睡你?”
温浅抱紧自己,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她已经分辨不出沈明朗的意思,只能尽力想让自己保证清醒。
“为什么?”她想知道一个理由。
沈明朗笑了,“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温浅怔了怔,“那是谁?”
“虽然不是我,但和我也不是全然没关系,毕竟我要利用这件事。”
沈明朗说的意味不明,温浅听的头晕。
她脑袋发沉眼前模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身体渴望碰触。
沈明朗似乎察觉到她的难受,声音温柔了几分,“虽然我想利用这个机会,但是也不代表我不可以睡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温浅咬着牙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那就算了。”沈明朗摊手,“我不喜欢勉强女人,我期待你主动找我的那一天。”
温浅想说你别做梦了,可身体一阵阵热浪袭来,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沈明朗。
她需要极力克制,才能不让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丑态。
沈明朗见时机差不多了,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他对着手机那端说了什么,然后自己迅速离开了酒店房间。
温浅抱着蜷缩在床头,身体止不住的打颤,她眼睛已经睁不开,身体像有很多蚂蚁在爬,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鼻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气味。
她主动伸手抱了上去。
梁聿西脸色很难看,但他来不及追究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此刻只能先安抚温浅。
他用床单把她裹住,柔声解释,“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温浅挣扎,“这样走出去……会被人看到,会闹出绯闻……”
酒会就在楼下,人员进进出出,此时下楼不能避免被人发现。
但她很难受。
意会到她的意思,梁聿西太阳穴突突的跳。
然而温浅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她扯开被子,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伸手乱扯他的衣服。
男人浑身紧绷,“你不清醒。”
温浅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寻找着他的唇,熟悉而湿热的触碰,她满足的喟叹一声。
梁聿西绷着的弦尽断,他抱住她。
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是男人的重影,紧接着听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耳边落下滚烫的呼吸。
翌日清晨,细雨敲打落地窗。
房间一片狼藉,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温浅蓦然睁开眼。
昨夜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如果说第一次是她不清醒,后来的两次再归结于药效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饮食男女,忠实自己的身体并不为过。
何况他们彼此都是单身,并没有对不起谁,只是彼此身份说出去不好听。
这种意外止于昨夜最好不过。
温浅这一次没有逃走,她知道逃走不能解决问题。
她穿好褶皱不堪的礼服,等他洗完澡。
梁聿西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站在窗前看雨,他走过去,想要从后面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