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有不可避免的声响,两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了她。
随即,徐宁欢就见到了紧随其后的傅南祁。
“别为难她,”他的语气冷然,如冰雹一样狠狠向她砸来,“她不是你。”
徐宁欢沉默。
她没有为难林染,但对方的态度,显然也不想听她解释。
徐宁欢抬眸,唇角微勾,抬手指着眼前的办公桌,道:“傅总若想让她代替我的位置,不如直说。这样,我也好提前腾开。”
他知道,她说的不止这一件事。
因此,话音一落,徐宁欢就感觉对方的目光冷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说的触及底线,索性闭嘴。
以傅南祁强烈的占有欲而言,自己在这段关系中,从来都不能对他的权威有丝毫冒犯。
何况是这样主动提出分开的话。
果然,傅南祁的声音更冷,满是威胁的说道:“徐宁欢,记住自己的身份。”
徐宁欢“嗯”了声,收拢起全部情绪,再抬眼时,眉眼平静,仿佛先前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莫名的,傅南祁的情绪更加低沉,他冷冷看着她,将一张请柬扔到办公桌上。
是傅南祁母亲温亦如的生日宴。
她早就想到今天的日期,见此,也没什么多余反应。
傅南祁吩咐了句:“你挑个礼物送过去,东西都在保险柜。”
徐宁欢没伸手拿请柬,摆明了不想去。
温亦如看她活像是勾搭自己儿子的妖艳贱货,别说是私下里,就算是在傅南祁的面前,也是想起来就要骂一句。
傅南祁对此不以为然,只有几次偶尔,她说的太难听,才会稍微维护一二。
而今,他强令她去参加这场宴会。
无非是想给她个教训。
就因为自己训斥过林染?
徐宁欢实在说不出什么话,索性应了,等他走后,就去银行挑了一套珍珠首饰。
这是一套大溪地黑珍珠做的首饰,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典雅高贵。
徐宁欢记得,前年他们拍下这套时,足足花了两千多万。
不过自家人内部流转,也就无所谓了。
她换上自己早就备好的盒子,才开车去了傅氏老宅。
路上,徐宁欢习以为常的看着熟悉景象,恍然想起,她已经跟了傅南祁三年。
所以,他腻了,是吗?
她如此想着,车子已经到了傅家。
徐宁欢人刚进门,就被温亦如察觉。
她依然笑着,被众多贵妇包围在中间,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
“野鸡就是野鸡,永远飞不上枝头。辛迪瑞拉尚且是落魄贵族,再差还有世代教养在身,有些人,呵,只能是做白日梦了。”
旁边人对这话题显然感兴趣,连忙跟着她说:“这种幸福的烦恼,也是因为你们家南祁太优秀啊!外面的小姑娘,一个个见了他都抬不起脚,不过他还年轻,什么都不懂,这些事,有你把关,那些小妖精自然是登不上傅家这大雅之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