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李靖砍开肉球,并不见这两件重宝,孟晨还以为原本的世界轨迹又有改变。
没想到此时此刻,小哪吒还是得到了这两件宝物。
一个刚刚初生的婴儿,就得到如此“照顾”,这在封神世界之中,并不多见。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地球之上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就被赐予了一柄ak和一枚炸弹。
至于赐予者是何种目的。
谁知道呢?
……
眼神闪动了一下,孟晨就是重新转向太乙真人,躬身一礼道:“冀州孟晨,见过真人。”
“不错!冀州军师,果然年少英雄!”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开口赞道。
“多谢真人谬赞……真人远道而来,不妨在冀州多住几日,让我们聊尽地主之谊。”
孟晨道谢,然后来到太乙真人对面坐下,微微一笑道。
面对这元始天尊弟子,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太乙真人,孟晨说是心中没有压力,那肯定是假的。
但如今的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紧张之意。
“呵呵,贫道另有他事,不会在冀州久待,见一见孟晨军师之后,就要往别处去了……”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似乎颇有兴趣的盯着孟晨上下观看。
孟晨神色不变,也嘴角含笑的和太乙真人对视。
“孟晨军师,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先是击败北伯侯、曹州候十万联军,后又让西岐三万先锋军全军覆没。之后青龙关张桂芳、闻仲弟子吉立余庆、西岐南宫适、太颠又接连折在孟晨军师手上……贫道有些奇怪,到底是哪家道友,能够教出孟晨军师这样的弟子?”
太乙真人盯着孟晨上下打量一阵,又是呵呵一笑道。
“家师交代,不可泄露他的名讳,还请真人见谅。”
孟晨笑了笑,又扯了一个大路谎。
“原来如此……不过孟晨军师在短短不到一月之间,手上就沾染十余万人之血,杀孽沉重,恐怕对今后修行不利。”
太乙真人面上笑容一收,开口“劝诫”道。
“……此并非冀州本愿,只是别人要来伐我,我冀州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屠戮。”
孟晨略略沉吟,方才开口道。
“非也……贫道观孟晨军师用兵如神,即使不以激烈手段应对,也能解冀州之危……木龙道伏杀辛免,将西岐三万先锋军覆灭贻尽,这也是被迫而为么?”
太乙真人面上神色似笑非笑的看向孟晨道。
“彼时西岐尚有七万主力大军在后,若不将三万先锋军先行剿灭,我冀州城后续将无力应对。”
孟晨道。
此时距离西岐反商,尚有七八年时间,西岐姬昌如今还是纣王臣子,并且是受朝歌百官称颂的好臣子。
但此时此刻,阐教却已经在布局,这太乙真人,已经在为西岐说话了。
“强词夺理!西伯侯德高望重,爱民如子,对冀州城也是先礼后兵,先以文书劝告冀州,方才出兵讨伐。你一个小小的道门凡修,却心狠手辣,不单灭杀西岐三万先锋军,过后还扣下近三万降兵作为你冀州筑城苦力……如此行事,真当这天道昭昭,拿不下你么?”
太乙真人面色一沉,语声微冷道。
“真人此言差异!”主位之上的苏护,此刻腾然站起,神色不悦道:“纣王要强纳吾女为妃,此并非君臣应有之道!西伯不为本侯出言说话,反过来劝本侯献女朝歌,这恐怕,也并非仁德之举罢?”
“呵呵……舍一人而救全城百姓,免大军兵戈于无形之中,此方为一镇诸侯应有之举!相比西伯侯,冀州侯的胸襟度量,差之远矣!冀州侯只知一己之私,将全城百姓生死置之一旁!冀州侯只知纣王枉顾君臣之道,却可曾想过,自身为一女而舍弃全城百姓,就是为侯为将之道么?”
太乙真人淡淡一笑,转向苏护道。
“这……”
苏护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一时之间却是无言以对。
“冀州侯仅凭一时意气,就让冀州城连遭兵火之灾……冀州侯仅凭一时意气,就葬送了女儿为妃为后的一生幸福……冀州侯仅凭一时意气,就让十几万大军埋骨冀州城下……冀州侯仅凭一时意气,就让数十万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冀州侯仅凭一时意气,就让十几万妻子倚门望夫涕泪长流……冀州侯仅凭一时意气,就让无数弱小孤苦失依流落街头……
更可笑的是,冀州侯不单令上百万无辜百姓,受到牵累。而且自身原本可坐享一世‘王亲国戚’的荣华,也烟消云散,就此落空!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凡此种种,冀州侯难道,还想和西伯侯相提并论么?”
说到最后,太乙真人哈哈大笑道。
“你……你……”
苏护本不善言辞,此刻被太乙真人一番言语气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但却又说不出半点反驳之语。
对面的孟晨,此刻心中嘭嘭直跳,一股压抑之气,几乎就要破胸而出。
“呼!”
一旁的李靖,此刻却是猛然站起。
“真人,此事无论孰是孰非,都已经是过去之事……今日李靖得子,又蒙真人青眼,收小儿哪吒为徒,此正双喜临门之事!但李靖还想更进一步,三喜临门!还请真人看在李靖和小儿薄面之上,为李靖主持此事?”
站起身躯之后,李靖向着太乙真人躬身一礼道。
“哦?”
太乙真人目光转回,眼中露出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