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语气,不在乎的声线,让耿司文一窒,“这不一样,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我的口碑,我的声誉啊程总。”
他试图讲道理。
程渊啪嗒挂断电话,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耿司文悲伤地看着评论,有人问视频去哪里了。
他也想知道啊!
周满转眼发现视频下架,莫名其妙……
她忙完工作准时到达都柏林酒店。
“小姐,这边请。”
一个服务员带着她进入电梯,很高的楼层,周满有些晕,低头去看自己穿的衣服,藕粉色连衣裙配上微卷的长发,玻璃上倒映出她绝美的脸。
叮咚,电梯门开了。
服务员对她笑了一下,“尽头推门即可。”
周满踩着高跟鞋,在瓷砖走廊上走,脚步声如她此时的心跳,吃饭需要这么私密的环境吗?
在走廊尽头是一个大平层,一个长桌摆在正中央,四面是玻璃窗围起来的,能看见燕京的眼睛。
居高临下,俯瞰着整个燕京,这样的场景让周满恍惚一瞬。
长桌上坐着一个人,周满因为眼睛不舒服,来这前将隐形眼镜摘掉了,她现在看事情都有些模糊。
“程渊?”她走近。
那人霍然转过头,那张脸让周满几乎血液倒流。
“元婉春?”
“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有教养啊,直呼长辈的名字,是你的家教吗?”
周满环视一周,程渊根本不在!
他什么意思,他把他叫过来羞辱她的吗!
“别看了,程渊不会来的,不要异想天开了。”元婉春淡淡道。
周满握紧腰间的布料,汗涔涔的感觉渗出来,她转身就想走。
元婉春却叫住了她,“不想知道程渊为什么没来吗?”
周满不感兴趣,她昂首挺胸,不肯示弱半分,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元婉春气急败坏,站起身来,“黎舒怀孕了,他们很快就会结婚!”
如平地惊雷,周满一怔,头皮瞬间发麻,手脚也失去知觉。
她脚步一顿,咬紧牙关。
她用力道:“不必告诉我。”
元婉春:“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能直呼长辈名字,也没有教过你被人说话时,要面对着别人吗?”
周满听罢,转过身来。
她面容冷静,不咸不淡道:“不知道伯母到底为什么要着急忙慌地告诉我,难道是因为你怕程渊会再次爱上我,重蹈当年的覆辙?”
她冷冷勾唇一笑,眼里尽是挑衅。
时隔五年,她绝不会再向这个人露出脆弱的一面。
没有同理心的人,只会觉得脆弱是无能。
元婉春:“我的儿子单纯,而你心机深重,所谓烈女怕郎缠,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只会是程渊人生路上的污点,请你离他远一点。”
“呵,你在命令我?我这人天生反骨,你要我离他远一点,我偏要破坏他的婚姻,你能拿我怎样?”
破罐子破摔一向是周满的拿手好戏。
元婉春也没想到如今的她竟然如此难缠却没皮没脸,她气得伸出手指指着她,“下贱的人永远都下贱,能不能认清你自己啊,你信不信我封杀你!我毁了你!”
周满霸气挑眉,“你可是燕京大学的校长,从来自诩不会做那些腌臜事,现在是要做什么,要害我?来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还能威胁我什么!”
元婉春一震,指着周满半天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她气得手一甩,当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