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听你嫂子说过,那孩子虎头虎脑,好像耳朵上有拴马桩?”
“是有,左耳有。”
国人把拴马桩当作有福气的象征,陆秋华闲聊天的时候就说过,要是肖立军家老二还活着,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两个儿子他还能分一个,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孤家寡人。
“在哪个位置?”
秦玉璐示范了一下,大概在耳根的二分之一处。
肖立军问道:“老领导,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老二怎么了?”
依老领导的脾性,不会是来揭伤疤的。
算起来,老二要是活着的话,虚岁都是二十有五的人了,可惜他一面都没见过。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这次陪着你嫂子回老家,见到一个人,长的不说和老肖多像,至少有七八成像,而且他左耳也有个拴马桩,位置也是那个位置。”
肖立军和秦玉璐都不敢相信。
“老领导,老二刚出生就没了,这是医生说的,别人也看见过。”
“我只是建议你们再去医院查一查,要是那个孩子确实没有了,就当我眼花了,看错了,又来给你俩添堵。”
……
秦健和范文静提着大包小包回来,肖立军坐在沙发上,秦玉璐坐在阳台上,面色都不悦,秦玉璐还红了眼眶。
秦健在心底叹口气,唉,又吵架了吗?
“爸,妈,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秦玉璐看了看,又埋怨儿子不买营养品。
“阿姨,够多的了,我爸妈也不喜欢吃那些。”
两家在一个大院,中间只隔了两幢,范家也是二楼。
范母很热情,大概也认可了秦健这个女婿,又泡茶又洗水果,忙的不亦乐乎。
“妈,我爸呢?”
范母指了指房间的门,范文静秒懂,推门进去了。
“爸,你躲在房间里干嘛?肖伯伯和秦阿姨来了。”
范长柏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我不是躲,这是我的态度,你和肖家小子的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秦健哪里不好了?”
“比你大,就是个小小的副科,哪里配得上你了?”
范文静不干了,“爸,你当官当出官僚主义了,谁不是从基层干起的,你最早不也是个兵?秦健很优秀。”
范长柏有些不耐烦,“你只能在x市,工作嫁人都只能在x市,所以我不同意,你就是把天说漏了,我也不同意……别忘了,秦健的伯父去了那头。”
“肖伯伯是肖伯伯,他哥是他哥,肖伯伯的帽子都摘了,你还硬给他扣帽子,你就这么见不得肖叔叔好?”
范长柏气的甩了女儿一巴掌,声音足够响亮,“你嫁谁都行,只有秦健不行,我明白的跟你说。”
秦健走了进去,扶住了范文静,拿下了她捂着脸的手,皙白的脸上留下五个红手印。
“是不是很疼?我帮你用热手巾敷敷。”
“一会就好了。”范文静冲秦健笑了笑,“走,咱们走,在他没有消除偏见和固执之前,我不会回来了。”
秦健回头看了范长柏一眼,对他为什么反对心知肚明。
范文静抓起自己的包就走,还不忘把带来的东西让秦健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