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肖程多了几分警惕,“你到底有什么事?”
“别误会,我就是X市人,来这里办点事,这个小县城没有直达车,本来打算坐车去市里的,这不听你们说去x市嘛,问问你们我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中年男人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是驻X市部队的一名干部。
王师傅边走边剔着牙,里脊肉塞牙缝里了。
何肖程拉他到一旁,跟他说了这个人要搭车的事。
王师傅可热情了,握着中年男人的手一个劲说欢迎。
天黑之前得找着落脚的地,跑长途的人,最忌在夜黑风高之夜,盲目前行了。
王师傅和中年男人套近乎,“肖同志,你是来出差吗?”
“来办一点自己的私事,你们是云县的车?”
“对,领导对我们云县很熟悉吗?”
“也说不上熟悉,我前妻和我儿子都在云县工作。”
王师傅倒是想问问他儿子在哪里工作,但是没敢问。
前妻啊,儿子还跟着前妻。
本来驾驶室乘坐两个人蛮宽敞的,因为多了肖同志,就不宽敞了,快到x市的时候,肖同志的气色很不好看。
何肖程是和他坐在一起的,就问道:“同志,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晕。”
肖立军在西北就过的不太好,身体还没有完全调理过来,加上空间逼仄,就有点不适应。
“要不要下车透口气?”
“不用了,你们到城郊把我放下就行。”
到了城郊,肖立军道了谢,就打开车门要下车,哪知道眼前一黑,人就直直地栽了下去。
下面是坚硬的地面和路沿石,肖立军一头栽下去,可想而知会怎么样,额头上鲜血直流,人也失去了知觉。
王师傅吓坏了,人都开始结巴了,“肖,肖程,怎么办?”
何肖程扶着肖立军,很焦急,“先送医院吧,救人要紧。”
王师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人看见……”
何肖程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一条人命,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只一会工夫,何肖程的手上胳膊上全是血。
何肖程把外套一脱,捂在肖立军的脑袋上,横抱起肖立军,又上了车……
夜幕降临,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昏黄,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何肖程和王师傅焦急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面色凝重。
护士急匆匆地从急诊室走出来,她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焦急。
“伤者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但他的血型是RH阴性血,血库里并没有匹配的血液。”
护士的话音刚落,王师傅和何肖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要是伤者伤重不治,可怎么办?会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你俩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王师傅颤声开口:“护士,我和他是……我们是同路人,刚巧把他送到医院。这血型,这么稀有,现在可怎么办?”
护士的眉头紧锁,“这血型确实罕见,我们医院也没有备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同血型的人献血,或者联系其他医院调血。”
此时,何肖程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说:“护士,要不……我试试吧,我没验过血型,幸许是呢……”
他伸出胳膊,眼神坚定。